“好。”段忌尘那会儿早就不是直不楞登岁数,轻轻捏捏邵
段忌尘却是不肯:“酒多伤身,不可贪杯。”
“就这大坛,还是你共饮,如何算多。”邵凡安还拿手搁那儿比划出个大小,“这不算啥,小师妹都能喝完。你再拿坛来,陪喝上杯,正好今儿个还是满月。”他扬扬眉毛,朝天上挑,笑嘻嘻地道,“正所谓良辰美景,不可辜负。”
段忌尘小脸儿板,副雷打不动小模样:“不可,你伤好才过没多久,这个月本就应该戒酒才是。”
邵凡安往桌子靠,胳膊肘拄着脸,歪头看他:“那就是说个月后就能随便喝?”
段忌尘张张嘴,却没立即说话。他稍稍顿,心下难得起个小心眼儿,特意迂回番,答说:“这个月不许你贪杯。”
白玉簪,而这簪子又和木簪像个九成。
他下血本,把家底掏个精光,这才把白玉簪买到手。
这大半个月,他偷偷摸摸也没干别,就在屋里悄悄打磨断口来着,又是修又是抛,总算是把玉簪磨成十成相像。
“送你。”邵凡安站起身来,扣住段忌尘脑后,将白玉簪慢慢插进他头顶发髻间。
段忌尘整个人像是被定住,双桃花眼睁得大大,眼尾都挑高。邵凡安看他眼,觉得他呆呆愣愣模样还挺好玩儿,就在他额头上亲下。
这个月不许贪杯,下个月其实也没让邵凡安多喝上几口。
邵凡安酒量般,却又爱喝,喝高就见谁和谁瞎贫嘴,他不乐意,就总在酒席上把人盯得紧紧。
就这盯好些年,直到他到能被人尊称为段前辈年纪,邵凡安也成小辈儿口中邵前辈。两人在江湖上携手游历多年,各自闯出番名堂来。他有自己名号,受众人敬仰,邵凡安撑起青霄派,座下还收个小徒弟。
两人都到这般岁数,他也还是会格外留意邵凡安这是喝到第几杯。
“段忌尘。”邵凡安只要连名带姓地叫他,般都是被他管烦前兆,“徒弟在呢,你就不能给留个面儿,让顺顺当当地把这杯酒喝完?”
他眨下眼,这才像是猛然间回过神来,抬头看看邵凡安,又抬手摸摸头顶上玉簪,忍不住笑起来,睫毛都跟着颤颤,说:“嗯。”
这笑,给邵凡安看得心里阵悸动,他心说这银子花得值啊,他个穷小子,也算是体会到什叫掷千金为红颜啊,钱没可以再赚,这哄漂亮小狗笑可不容易啊。
“嗯。”段忌尘笑得眼睛亮晶晶,又嗯声,然后拉着邵凡安衣领,把他扯过来,回亲在他嘴唇上,眼不眨地看着他,语气特别骄傲:“是。”
这晚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个人酒足饭饱,喝光整坛桃花酿。
邵凡安脸颊有些泛红,已经喝得微醺,可还是有些意犹未尽,便喊段忌尘将第二坛酒拿上桌,想再赏赏月色,小酌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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