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坐下,饭桌上没怎多规矩。”段夫人笑着朝他俩招招手,又转头去和段崇越说话,“说午时要回来吃饭,你迟两刻才来。”
“正殿那边有些事情没处理完,耽搁。”段崇越先品口汤开胃,接着便问段忌尘身体恢复得如何,段忌尘回说好多,段崇越就又关心下小儿子修行上事情。
两父子问答,中间还夹杂着几句重华门派事务,邵凡安边吃边听,心说这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不过他再细想,这往上多捯两下,青霄和重华还真是同宗同源,那这说来他还真不算是外人?
他正瞎琢磨呢,段崇越忽然侧头问他:“你师父这几日又跑去何处?”
起点儿紧张劲儿,结果到地方看,其实就是长辈张罗两个小辈儿坐下来起吃顿丰盛午饭。
席间,段夫人也没谈别,就问问邵凡安平日都喜欢吃些什,有什挑嘴。
邵凡安身上哪儿有这富贵病啊,平时都是有啥吃啥。早几年他还没下山赚银子那会儿,他师父常年不在,他就给师弟下面条吃,碗里能卧个鸡蛋,俩人都能吃挺得高兴,谁还能这挑那挑。
但这话他也没必要和人家长辈说,他把话绕绕,话头扯开,捡些混迹江湖时遇到趣事说,半盅茶功夫,把段夫人逗得拿着小帕子捂着嘴直乐。
段忌尘在饭桌上时般不说话,只闷头给邵凡安碗里夹菜,这筷子那筷子,邵凡安那碗里菜堆得快比碗高,他再没地方可夹,自己端起碗细嚼慢咽地吃口饭,然后自己忍忍,没忍住,拿筷子另头在邵凡安碗上轻轻敲,板着面孔道:“吃饭。”
他师门都跑药谷去,可师父跟没跟着去,具体人哪儿到去,他也不知,他便如实说。段崇越听得直皱眉:“他年轻时便是副随心所欲样子,到这个岁数,还是这般不着调。”段掌门板着个脸,给夫人夹筷子冰糖山药,又接着问,“他这几年都做什,你跟说说。”
邵凡安笑眯眯地朝他望眼,扒饭哐哐吃两口,抬着眼,瞧瞧段忌尘又看看段夫人,发现段忌尘眼睛长得随他娘,几乎和段夫人是个模子里刻出来眼,只不过段忌尘眉骨深邃得多,鼻梁也更高挺,面相就没有那他娘那般柔媚温婉,而是更显俊美。
段忌尘副好皮相是随娘,可惜这段夫人温柔性子他是点儿没随上,邵凡安正跟心里嘀咕呢,这段小狗气性大狗脾气也不知是随谁,屋外门吱呀开,段忌尘爹段崇越大马金刀地从外头踱进来。
邵凡安口米饭还没咽下去呢,差点儿呛着,段夫人没提起过,他也没想到这饭桌上还有重华掌门位置,赶忙站起来,拱手道:“晚辈见过段掌门。”
段忌尘慢他步也站起来,喊声爹。
“嗯。”段崇越超他俩颔颔首,旁候着丫鬟端洗手盆过来,他洗净手,便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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