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邵凡安转身进门，段忌尘在门外稍稍犹豫片刻，也跟
进去。邵凡安扯松领口，回头莫名其妙地看他
眼：“怎
？”
段忌尘道：“你身上有酒气，
给你打水过来，你擦洗下再睡。”
“有吗？”邵凡安扯着领子闻闻，“没有吧。”他撩起眼皮看看段忌尘，“你鼻子这灵，是不是属小狗
？”
段忌尘抿抿嘴，拼命板起脸蛋
段忌尘没答话，起身拉拉邵凡安胳膊肘：“走吧，夜深风凉，送你回屋歇息。”
“这儿还差口呢。”邵凡安不肯走，还把没喝完酒杯举给他看。
段忌尘接过他手上这小半杯酒，仰脖，干，完事儿撂空杯，又端起自己那杯，咕咚咕咚口闷。他这两口喝得急，酒劲儿辛辣，呛得他直蹙眉。
他捂捂嘴，咳咳：“这下没，走。”
这回邵凡安总算没理由赖着酒桌，被段忌尘连扶带牵拉起来，路送到屋外。
又口气跑下山，冲到医馆去砸人家大夫门。
“估计是那时掉坑里被吓着，继言后来还落下毛病，有点儿怕黑。”邵凡安回想起当年，还记着当时那股胆战心惊劲儿，可旧事再提，现在已经能当做件趣事，“他脑袋上磕破个洞，大夫把他头发剪秃好大片，包得像颗熟透小香瓜。”
邵凡安想起那颗溜圆小脑袋瓜子就想笑，端起酒杯嘬口，又记起来，就是这件事后，宋继言开口喊第声大师兄。
他喝酒喝得浑身暖乎乎，继续接茬儿闲唠：“明辰明珠他俩是五六岁时在街上遇到，那年和师父起在山下办事，明珠那丫头不知相中师父哪点，领着明辰死活非要跟着，轰都轰不走，师父没招儿，就把他俩顺道儿带回来。”
祝明辰和祝明珠是龙凤胎，岁数样，拜师时候不好分前后，后来还是邵凡安给出主意，让祝明珠做小师妹，上头有三个师兄护着，以后定没人敢欺负。
“不用扶，没醉。”邵凡安在门口还言语呢，“又没喝多少。”
邵凡安不让扶，段忌尘就在旁边步步跟着。他看看邵凡安泛红脸颊，忍不住道：“你脸都喝红。”
邵凡安瞥他眼：“这叫上脸不上头，再说——”他话说半，忽然探身凑到段忌尘身前，两人面对着面，离得很近。
段忌尘后背立刻绷紧，本来脸色如常，结果愣是让邵凡安两下给盯红。
邵凡安哈哈大笑：“再说你不也喝得脸红扑扑。”
“不过其实也没人敢欺负她。”邵凡安就笑，“这丫头机灵得很，不出门惹事儿，这个当师兄就得烧高香。”
他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他说着话，段忌尘在旁就安静听着，听得还挺仔细。
邵凡安这通儿讲完自己也愣，失笑道：“欸？跟你说这些干什。”
段忌尘抬眼看着他，郑重其事地道：“知道。”
邵凡安攥着酒杯，有点儿纳闷：“你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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