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给个模模糊糊线索,压根就不是为查什男尸身份,就是为找个说辞让来药谷吧。”邵凡安说得直皱脸,“您老人家何苦这大费周章呢,直说不好吗?”
江五冷哼:“早告诉你,你能这老老实实地把血灵芝吃吗?”
“……啊??”邵凡安话说半,骤然惊,“把血灵芝吃?什时候吃??”
江五斜睨他眼,他目瞪口呆地想
邵凡安直接愣住:“血……什血灵芝?”
此言出,江五跟着也是愣:“你不知道?”愣完顿顿,脸色忽然难看起来,“臭小子,你套话?”说着下子坐直,抬手就要勺邵凡安后脑勺。
邵凡安晃脑袋给躲过去,又赶紧追过来问:“师父,到底什血灵芝?话别说半啊,这趟下山来药谷会碰见段忌尘……是不是您早就安排好?难不成,您和段忌尘之前就有过往来?”
江五意识到自己彻底说漏嘴,心里窝火,说话便没好气:“你师父跟谁有点儿往来还得跟你交代句不成?你这天天管得倒宽,要不师父位置给你你来当。”
“不是,师父……”邵凡安眼睛都瞪圆,“这事儿怎从头到尾就没人跟说声,都瞒着做什?”
“哼。”江五冷冷哼,“血灵芝是段家小儿子养,说要瞒你主意也是他出,他上赶着要治好你,你受着便是,哪儿那多废话。”他瞥自家大徒弟眼,心想事已至此,也没啥好瞒,索性股脑全秃噜出来,“血灵芝这个玩意,世间罕见,须得以心头血做引,精心喂养,养成之后方为大补之物。特别是对修行之人而言,更是精进修为宝物。”
听“心头血”这仨字儿,邵凡安立马想起幼年段忌尘在幻境里哭哭啼啼模样来——不大点儿小奶娃娃,被心魔魇住困在洞穴里,边喊疼边又不肯放手离开——想起那张被泪糊脸小脸蛋,邵凡安心中微微紧,他张张嘴,没立刻说出话来,哑然片刻,方才继续问道:“血灵芝……即是世间罕见宝物,那段忌尘又是如何寻得此物?”
“自然是找杜如喜讨来,不过就杜如喜那个老狐狸,老子用屁股想也知道他不可能把这种宝贝白给出去。”江五提起杜谷主,脸上立刻露出不耐烦神色来,“估摸着段家小子这两年应该没少往药谷跑,是血灵芝每隔几月就得用血喂养次,二是杜老狐狸不可能放过这等好机会,恐怕是变着花儿可着劲儿地使唤那傻小子。”
邵凡安记起他初到此地时,段忌尘就带着重华派人在药谷里来来去去,似乎是在替谷主办什事情。他那时有些误会,以为段忌尘是和贺家公子并来,现在想来应该是恰好都在药谷求药。
他往回这细细回想,好多细节就都串起来。怪不得他还没进药谷时段忌尘就知道他来,恐怕他那头刚下山,段忌尘那边就得着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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