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石壁时,脚下路变得陡峭,尽是嶙峋山石,不大好落脚。
段忌尘快走两步,站在邵凡安侧前方块大石头上,忽然回身,朝他摊手心,说:“手。”
邵凡安顿下反应过来,好家伙,他逗小狼影话段忌尘确实是听见,合着憋半天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忍不住打趣道:“段忌尘,逗你句记到现在,你是不是小心眼儿?”
段忌尘伸着手没动,另只手背到身后,悄悄攥攥袖子,然后看他眼,也跟他样重复道:“邵凡安,手。”
就和宋继言分开过回,后来他返回来时,宋继言抱着伞在大风口等他大半日,脸冻通红,给他心疼坏。所以这回出门,他特意给师弟身上塞张门派特制符纸。这符没别用,就是在定距离内,他纸鸟能找到符纸持有者位置。宋继言肯定认得他纸鸟,到时可以再把鸟放回来,鸟儿自会归伞,到时候便可以给另外两人带路。
就是这来去会耽误不少功夫,不过当下似乎也没有更好选择。邵凡安挑出开阔地,面朝向他们来时甬道,震伞放鸟。
纸鸟从伞下弹出,离弦箭般,嗖下飞出去。
邵凡安眼见着它展翅冲向甬道口,又眼见着它猛子飞过头,再眼见着它头撞到远处石壁上。
这发生切不过眨眼间,邵凡安伞还没收起来呢,直接傻眼。
邵凡安抬头打量他眼,他站那个位置靠着石头边儿,他不动窝邵凡安还真上不去。
得,邵凡安笑下,手拍在段忌尘手心上。段忌尘立马握紧,手上使力,再后撤步,邵凡安顺着劲儿就被拉上来。
这跨上来,邵凡安抬手轻拍段忌尘肩膀下,然后就弯腰捡纸鸟去。
段忌尘手心里空,捻捻指尖儿,两手都背到身后,板住神情,亦步亦趋地跟在邵凡安身后。
邵凡安从石壁上揭下撞扁纸鸟,正蹲在那儿拍拍掸掸给它复原呢,眼角扫,忽地欸声,接着挪挪地儿,上手就开始拨拉面前杂草堆。
段忌尘在旁边看得也是愣,嘴角勾下又很快抿下去。
邵凡安眼睛多尖啊,余光看见,顿时尴尬。
他自从功体受损以后,在山上那两年里没干别,可劲儿就练控符精准度,毕竟修为就剩部分,真遇见事儿可不都得使在刀刃上。这种控符能控错地儿错误,他早就不犯,今天也不知是这,纸鸟能飞得比他操控远出那大截来。
邵凡安搓搓手,心里颇有些惊讶。他近几天直觉着身上热乎乎,精神头倍儿足,没想到就连功体也似乎起些许变化,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和杜前辈给他药彻底吃完有关系,便把这事记下,想着返程时路过药谷要去问上问。
纸鸟飞错地方也不能白白浪费,邵凡安抠搜那个劲儿起来,想捡起来再用,便带着段忌尘起往远处石壁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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