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邵凡安自觉说无可说,草草抱拳,转身就走。这回段忌尘没再跟上来。
后来邵凡安在原路返回路上碰见宋继言。
师兄弟道儿往回走,邵凡安将偶然得到幽山线索和师弟说遍,两人进屋共同商量番,把目前情况捋通儿——下步线索其实还是过于模糊,到时候只能去幽山附近碰碰运气,能查到什都还不太好说,再者说药谷谷主又出关在即,他们便决定还是再在这里等待几天,先见到谷主拿到药以后再动身出发
本来这晃眼,邵凡安没琢磨过来段忌尘袖子里偷摸揣个草蚂蚱干嘛,但他那憋红脸蛋儿未免也太过太显眼。邵凡安莫名其妙多看两眼,盯着段忌尘反应会儿,脑子里某根弦突然就接上。他激灵下,脱口就问:“这小玩意儿……你哪儿来?”
段忌尘背着个手,肩背挺得笔直,直得看着都有些发僵。他下意识瞧邵凡安眼,俩人视线碰上,他眼珠立刻就错开,眼皮往下落,抿着嘴,也不知道瞅着哪儿呢。
他这幅神态邵凡安可太熟悉,原先两人吵个嘴,他吵不过又死挺着时就这样。邵凡安猛看他好会儿,脑袋下回过弯儿来,颇为吃惊地道:“难不成……你在药谷外面就遇见和继言?”他顿顿,自己问着都觉着不可思议,“你跟踪们?”
段忌尘没说话,半侧过身去,躲邵凡安目光,脸上神态端得板板正正,面儿上还是副沉着稳重样子,可脸色唬不人,他脸颊根本就是红透,明显是在拼命绷着劲儿强撑状态。
邵凡安皱着脸跟那儿回忆下,草蚂蚱……对,他在药谷外头给师弟扎个草蚂蚱,当时随手放在旁大石头上,后来离开小阵,再回来东西就没。他还当被风吹丢,也不是啥稀罕东西,也就没在意。
可现在琢磨,什丢不丢啊!邵凡安神情为之震:“段忌尘……你偷东西?”
“没有。”段忌尘迅速言声。他这开口,表情就有些撑不住,眉毛微微蹙起来,神情间是掩不住难堪窘迫。他着急,再说话就有些发慌,“是、捡到——”他话音稍稍顿,神色猛地变,紧跟着就把嘴巴紧紧地闭上。
“段忌尘,你挺能耐啊。”邵凡安简直难以置信,“这两年你就是这长进?背地里鬼鬼祟祟偷拿别人东西?你就学这些鸡鸣狗盗玩意儿?你……不管你出于什理由,你现在做这些……你觉得合适吗?哪样是你现在身份该做事儿?”
邵凡安心里有些窝火,气火升上来,想说什又不太好说,有些话按理就不该他来讲,可这话当讲不讲他都觉着不得劲儿。总之他这会儿神情复杂,也不再多看段忌尘,憋又憋,最后只撂下句:“段忌尘,请你自重。”
这话砸下来,段忌尘眼皮颤下,脸色唰地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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