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冲冲赶去拦,可拦不住,邵凡安执意要走。他心里乱,脑子也乱,直接将人强行绑回来。
邵凡安劈头盖脸将他骂顿,骂到后面都有些没话说,只是无奈地问:“段忌尘,你到底想怎着啊?”
段忌尘白着脸,眼角有些泛红,紧紧抓着邵凡安肩膀不
对方鼻息间呼出热气打在耳根上,段忌尘下子捂住耳朵,心脏跳得厉害,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可屋里实在太黑,邵凡安看不到他泛红脸。
他慌神儿,心里下子乱起来,他不知自己为什会这样,也不知该如何反应,便转身跑走。
他小师父曾告诉过他,他会心慌意乱,会脸红心跳,都是因为蛊虫。可如今情蛊解,早在南疆就解,为何他面对邵凡安时还是这幅模样?
他问自己,自己不知道答案,想问代华,可代华这时已随玄清真人离开重华。
,他所谓“长远”可能在长长人生路里也没有远到哪里去,但他仔仔细细好好考虑过。他让小柳把邵凡安房间收拾出来,等身体养得好些,再过阵子,就带邵凡安去药谷求医。药谷在很靠北地方,如果天气实在太冷,他就把他娘冬天暖手用和焱玉借过来,让邵凡安揣在怀里暖身体。
他师父教过他凝神结气心法,他要教给邵凡安,让他打坐时调理内息。
晚上段忌尘偷偷跑到邵凡安床边,边给他掖被角,边在脑袋里默默地想,如果日后他在重华待得实在烦,自己也不是不可以陪他回趟青霄。
段忌尘那时候都在心里想好,他都安排好。
可后来邵凡安和他说:“段忌尘,功体尽失,不是你错,你不必愧疚。功体能不能恢复,恢复成什样,都是个人事,你不必背负这个责任。”
他心中清楚,自己明明爱慕是贺白珏,暗自喜欢好多年。他从小便随着师父修行,他师父座下只有他个弟子,他上没师兄下没师弟,其他峰上弟子都自成派,和他不是路,他和大哥也不算亲,自幼便只有贺家小公子每年来重华时会和他待在起。他和贺白珏相识快十年,从始至终就没质疑过这份感情。
危急时刻他选择贺白珏,可午夜梦回睁开眼,眼前浮现全是没救下来、生死未明邵凡安。
他想不明白。
他这边思绪纷纷杂杂,心里还在纠结着,还没理清楚,可转头,邵凡安已经背着包袱下山走人。
腰牌还回来,狼影追不过去。桌子上留张字条,也不是写给他。
那时他趁着夜色翻到邵凡安房里,房中黑暗,他俩面对面站着,离得不远,可谁也看不清对方脸。
邵凡安还好他说:“段忌尘,情蛊解,你日后再也不必绑在起。”
蛊虫没,在南疆竹楼遇袭时便没,被苏绮生掌风化掉。
段忌尘彻底呆住。
邵凡安凑在他耳边,说你看,和你靠得这样近,身体也不会变得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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