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稍不留神,邵凡安就会头也不回跑走。
他找不到人,闭上眼睛就会看到躺在地上生死未卜邵凡安。
嘴角呛着血迹,眼睛闭得紧紧,胸口没有起伏,几乎听不到呼吸声。
他这辈子都没有这害怕过——
更啦!
就在青霄山,他师门便是他天。
但他现在谁都护不住,甚至连自保都困难。
他也曾度无法承受,他也想问句为什,但怨天尤人毫无用处,再难他也得抗下来,他不想让师父替自己担心,他是做大师兄,什事他都得撑住。
这人世间,他想要又得不到东西可太多,得到又失去也不少,不管怎样,多亏救治及时,他总还是全须全尾活着,他也还年轻,总能活得天比天好。
他不想计较什得失,可能这便是解开情蛊、得以解脱代价吧,他认。他就是不想再面对段忌尘,也不想在人家感情戏码里瞎搅和。他不埋怨什,只是想把身狼狈都藏起来,潇潇洒洒回他青霄山。
可惜事不遂他愿。
方才骂通,邵凡安这会儿坐在椅子上,情绪反倒是落下来,他微微叹口气,略显疲倦地道:“段忌尘,不想陪你玩儿,就想离你远点儿,行吗?”
段忌尘脸色泛着白,双桃花目睁得大大,眼角隐隐有些发红。
他怔好会儿,忽然伸手扣住邵凡安肩膀,嘴唇动动,低吼出个字:“不……”
“不准……”他呼吸急促起来,嘴上说不准,可就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在“不准”什,他只知道自己万万不能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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