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颤嘴皮子,想喊师父,结果就哼出两声蚊子声来。
那人开口道:“你尚未恢复,怎可乱动。”
他听这声愣,扭头看,果不其然,看到沈青阳脸。
“怎……”他轻咳声,清清嗓子,但还是哑得很,“你怎在这里?”
沈青阳给他倒杯温水:“你在石火峰,这是师门所在地。”邵凡安口渴得紧,接过来都顾不上道谢,闷头就想灌。沈青阳拿指腹压下杯子,叮嘱道:“别直接往下咽,用嘴唇点点抿,你睡太久,会被呛到。”
子这辈子跟你们没完!!”
邵凡安眼皮子睁不开,想叫师父,也叫不出来,江五还在那儿大吼:“小滚蛋!老也给滚!”
江五骂骂咧咧那声音越嚷越远,邵凡安混混沌沌又睡过去。这次觉无梦,但也睡得并不算如何安稳。他这分不清白天黑夜睡,昏沉间能感觉到有人往他嘴里喂汤水,他迷迷瞪瞪地也知道往下咽,然后可能还有人给他喂药,总之是口甜口苦。
他偶尔会醒,醒时间很短,大多都是看到他师父守在床边,有时隐隐约约地能察觉到屋里来好多人,他手腕被人拿住号号脉,之后就有窃窃私语声音传过来。
那声音太低,他听不真切,唯独江五那嗓门能让他听清楚外头说啥:“治得好治,治不好也得治,老子还就不讲理,你第天认识?!”
闻言,邵凡安捧着杯子小口抿着水喝,沈青阳又回答他上个问题:“这是房间,你躺是床。”
这下子,邵凡安抿水喝也被呛着,咳嗽嗓子就火烧火燎疼。
沈青阳给他顺顺后背,他虚虚地摆两下手:“咳、不、咳咳、不碍事儿。”这嗓子疼不疼其实都无所谓,主要他咳牵着浑身都在疼。
“师父呢?”邵凡安好半天才缓过口
邵凡安挣扎着本来还想多听两句,可脑子实在发沉,挺不多久意识便又散。
这次他好像睡得格外久。身上断筋挫骨般疼痛感,在长长睡眠中退去不少,他终于睡个完整囫囵觉。只是睡着睡着,胸口变得特沉,有什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想推推被子,但压根也抬不起手臂来,只有手掌稍微动动,指尖抓到把凉凉滑滑细丝。
等真正醒来,已经是四天后。
他睁眼,先看到个全然陌生黄花梨木床顶。这会儿应该是大早,阳光十分透亮,他这眼睛像是好久没见着光,多睁会儿直发酸。
他闭眼又缓好会儿,这才适应,慢慢扶着床柱子半坐起身。他歪靠在床头,身上虚得很,手脚也软,但该动都能动,也没缺斤少肉,他试着握握拳头,再稍稍攒攒劲儿,就伸条腿下地,想试着下床。可惜他身上力气远比他想象少,他挪屁股那下腰腿根本没吃住劲儿,身子歪就要往床下掉,关键时刻,条手臂突然伸来,把给他扶住,又搀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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