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凡安瞅对面站着段忌尘眼,坐好,低声回话说:“没什,天干物燥,有些上火。”
段忌尘抿着嘴别别脸。
江五在他俩之间来回看眼,没再说啥。
整件事情经过主要都是段忌尘来交代。他把随队伍出行以后遇到事件,都五十描述遍。从坐诊时发现多例失心疯症,到在黎县撞见巡街队伍,到闯入对方教观救人,再到和鸟面人发生正面交锋,还有在那个地下暗室里捡回来符纸,最后便是两人再次遇袭,被传送阵法丢到处山林里。
也得亏阵法启动时,邵凡安把阵符给砸歪,他俩才能意外掉到青霄山附近,还因祸得福离南疆更近些,反而比沈青阳队伍到得更早几日。
安可没法接。大师父望着他,也没等他说话,继续道:“你喊纪伯伯便——”
“打住打住。”江五抱着胳膊挺不客气插话道,“套近乎话就免吧,徒弟跟你很熟?”他在邵凡安肩上拍巴掌,介绍道,“这是玄清真人,你常往外跑,这大名总听过吧。”
这下邵凡安算是实实在在又吃惊,玄清真人名号,说声如雷贯耳也不为过,那真是跑过江湖人就没有没听过,茶馆里说书人故事得有半都在讲这位大前辈传奇事迹。邵凡安时惊诧他师父竟然跟玄清真人有些渊源,时又有些惊诧段忌尘竟然是这位单传弟子。怪不得段忌尘回回提起师父都有点儿臭显摆意思,那确实也是有显摆本钱。
而且吧,可能是玄清真人名号实在太响亮,邵凡安以前先入为主,总以为这得是位德高望重老爷子,结果今天见到真人,才发现大前辈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样子,丰神俊朗,估计和他师父算同辈儿。不过修行高深人,肉身衰老速度要远慢于普通人,玄清真人真实年龄可能会比看上去再年长些。
邵凡安还在这儿想七想八暗自吃惊呢,江五却是没什耐性,把竹凳拉开,大咧咧往人家桌旁坐,张罗道:“说,就别在这儿客套来客套去瞎耽误工夫,既然人都到,该说就都拿出来说说吧。”
说完两人所有经历之后,师父们明显在段忌尘提到“三足金乌”时皆有些动容。邵凡安察觉到,便问江五:“师父,这‘三足金乌’,可有什门道儿?”
“
如此这般,三位师父便各把着边儿,围着桌子坐下来。
张桌子也坐不下五个人,邵凡安和段忌尘两个小辈儿都自觉站在自己师父身后。
江五拿脚勾张凳子过来,头也没回,对自己徒弟道:“坐。”
邵凡安哪儿好意思上来就跟大前辈们坐张桌子,就迟疑下,江五不耐道:“让你坐就坐,师父话不管用是不是。”
“……是。”邵凡安有些无奈,只好坐下来,不过没坐桌边,而是拉过凳子坐在江五背后。他落座时江五回头看他眼,突然问:“你嘴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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