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影子蜷缩在昏暗处,看着有些怪异,又似乎有些眼熟。
他愣瞬,再猛抬头,正和从房梁上倒垂下来鸟面具对上视线——
来啦呜呜呜——
小门派。
他好久没回去,这会儿便有些欣喜若狂。他进屋先喊人,喊师父,师父没在,喊二师弟,老二也没在。他在屋里转大圈,山上那两个小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他又推门进自己房间,他房间里倒是有人,他进屋那人就转过头来看向他。也不是别人,正是段忌尘。
邵凡安愣愣,问道:“你怎会在屋里?”
段忌尘负着手板着脸,本正经地开口说:“为什不能在这里,不是你八抬大轿把娶回来吗?”
邵凡安大惊,猛子给惊醒,醒睁眼又看到段忌尘那张脸。
这梦里梦外重叠,邵凡安被吓激灵,本能往后仰过身。
段忌尘也被他吓跳,但还是下意识伸手捞他把,嘴上还凶巴巴地道:“你惊乍做什!”
段忌尘晚上是没参加酒席。贺白珏喜静,不爱往人多热闹地方凑,吃完饭后便早早便回屋歇着。贺白珏没来,段忌尘自然也没露面。他在屋里熄灯也没睡踏实,外出吃席弟子个个都回小院,就邵凡安直没见人影。他左等右等,始终没等来人,于是便穿衣服气哼哼出来找,果然看到邵凡安醉倒在这里。
“你看看你像什样子,说不许你喝酒。”段忌尘有些生气,语气不善教训起人来,“你把说话当耳旁风……”
邵凡安醒是醒,可脑子还迷糊着。他睁眼看到段忌尘就立刻想起沈青阳说话,又赶上刚做个奇奇怪怪梦,正有些心烦意乱,这会儿再低头,刚好看到桌上酒碗里倒映出道模糊影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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