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正说着话呢,那位姓段小公子突然抬胳膊,猛地从袖子里打出道符。
那符纸被他掌击向高空,霎时燃烧起来,紧接着散出浓浓烟雾。那烟雾裹着火星子不断膨大,形状几番变化后,又下子散开,里面凭空幻化出条酷似狼形虚影来。
人群之中下子又响起阵喝彩声。
那狼影足有半人多高,在虚空之中踏空而行,身形高大凶猛,步伐敏捷矫健,尾巴在身后左右摇摆,所经之处,皆是火光闪耀。
“嚯。”邵凡安仰头赞叹声,这手化符术使得确实漂亮,他就随口问句,“这白衣小公子,刚说叫段什?”
音,像是岁数更小些,少年感比青衫还要更强点,估计至多也就有个十八九岁。
才十八九,邵凡安愣下,下意识里还回忆下自己在这个年纪时天天都在干嘛呢,那身法修为和人家比可是差得太多。
“这可是贺家独子,贺白珏。”位八字胡老先生背手站在邵凡安身边,撩撩眼皮,望过来,“小兄弟不是本地人,怕是不认识这位罢。”
邵凡安摸摸鼻子,露牙笑,“老爷子,就随大流过来瞧个热闹,上头这两位,确实哪位都不认识。”
听这个,八字胡老先生那话匣子可下就打开:“那你得好好听给你讲讲……”
老先生刚说那俩名字,他听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个都没往心里记,毕竟这名门世家小公子,跟他实在搭不上点儿关系,他记也没啥大用,再者说,有空记这些有没,还不如留着脑子回去琢磨
老先生是这祭阳镇上老牌说书人,自称祭阳百晓生,说是这江湖上流传人和事儿,就没他不认识不知道。老先生说书常待茶摊就挨着邵凡安小摊子,邵凡安刚到这里时,摆摊坐那个小板凳还是跟老先生借来。俩人坐摊儿闲来无事就相互扯个闲篇,东句西嘴,天南海北通瞎侃,这闲聊十来天,彼此间倒也熟悉不少。
“这个贺白珏贺公子,也算是后起之秀里拔尖儿位。”老先生抬手捻捻小胡子,“世称‘玉公子’便是这位,你也没少跑江湖,‘玉公子’这个名号听过没有?”
邵凡安没听过,他每年下山就忙着四处赚银子,平日里哪儿有闲工夫关心这些名门子弟啊,不过赶巧这回撞上,他就够着脖子使劲儿看看。
邵凡安抬头看向穿白衣小公子,对方正巧往外走步,正站在房檐边上。从邵凡安角度望过去,刚好能看到对方线条利落半张侧脸,眉眼看不真切,不过那个骨相确实能担得起公子如玉这个称呼,邵凡安嘿声,夸赞道:“长得挺好看。”
“你看谁?拿扇子穿青衫那位才是贺白珏。”老先生照着邵凡安后背捅咕下,“白衣服那位是重华派段忌尘,今年刚刚崭露头角小辈儿,重华派你总知道吧?那可是段崇越小儿子,江湖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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