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看着他。
“为什
不让
去？苏钰说他是你
生死仇敌，你去帮你杀
他！”
谢锦城毫不留情面道：“你打不过他。”
“而且。”
谢锦城转头看着他，语出惊人，“他是你师父，你要去弑师吗？”
没有御剑，也没有用灵力护持周身。
蒙蒙细雨打湿他身上雪白衣袍，湿润衣袍贴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从锋芒毕露中柔和下来。
那股周身锐气也随之消减下去，露出季青临从未见过失魂落魄。
他立马皱眉走上前去，问道：
“师兄，你怎？是不是刚刚那人欺负你？”
他在魔界又孤身站很久，眼睛看着那禁闭宫门，想着云容此刻是不是在做着方才事？
答案明显是肯定，他逃也似回万剑宗。
比起亲眼看着云容要另
个人，谢锦城竟然觉得，他最后说那句话更让他绝望难过。
他对他没有恨。
他只是不想两个人再有任何牵扯，不想要他而已。
眼前这个人，自重生后从来就没喜欢过自己，哪怕丝半点都没有，只想要他难过，只想欺负他，或许他此时这样说，不过是见自己活过来，还想着继续欺负欺负罢。
做个无聊时消遣。
可谢锦城伤他时，他不怨，却不代表他不会痛。
他既没义务，也不想再陪他继续玩这种单方面虐杀游戏。
这个谢锦城不喜欢他没关系，他只要喜欢他那个。
颗心，是喜欢你！”
云容突然问道：“那你之前心呢？”
谢锦城沉默会儿，方才小声道：“剜。”
云容看着他，神情格外平静地回道：
“你可以再剜次。”
季青临皱眉，惊讶地看着他，见他样子不像是在唬人，犹豫会儿才道：
“师父不是死吗？”
谢锦城没有回答。
季青临眼神寒，拎着纯钧冷冷道：
“等着，去给你报仇！”
谢锦城将人拉住，无力道：
“没事，别去。”
恨可以消弭，可就怕连恨都没有，尘归尘，土归土，什都没留下。
连个可以把两个人纠葛在起理由都没有。
季青临直在长明峰等谢锦城，担心他出事。
以谢锦城如今修为，本没什可担心，但他今日同那人见面后神情太不对劲。
正在犹豫要不要去魔界找他，就见他面无表情得从山脚下，缓缓，步步地走上来。
“话已至此，你走吧。”
谢锦城被他用法术送出魔宫。
整个期间，他都没有反抗，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云容冷冰冰那句
——再剜次。
这句话像个魔咒般，萦绕在他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谢锦城呆滞住，看着云容眼神充满不可置信。
“你说什？”
云容又重复次。
“你可以再剜次。”
谢锦城剜自己心他信，但是告诉他为自己生出颗心，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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