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你护得比自己命还重要,唯恐伤半分,你若敢负他,他就算找拼命,也要劈你!”
云容却突然问道:“将军同他认识多久?”
“十年。”季玄皱眉道。
他只有十三岁时同他在军营认识,然后相伴至今,与谢锦城不同,他所有切都是自己拼来,孑然身,整个季府就他个人,所以也活潇洒,哪怕是造反他都不怕,反正就死他个。
所以朝中内外,最不敢得罪,反而是他。而与谢锦城这份情义,也成皇帝制衡他唯途径。
季玄嗤声,笑道:“只身入险地,总能骗得那群傻子出来,这法子都知道,可谁愿意去做呢?还三番两次。”
他哼声:“也不知他究竟犯什邪乎。”
云容听后,眉头微微拧在起。
季玄却还在继续说着,“他在殿外跪完后,回府又被他爹往死里打顿,打完,扔去祠堂跪着,说只要他改,就让他出来。”
季玄看云容眼:“但他死活不改,直犟着。”
生都不能反悔!”
“不悔,想娶你,而且,只会要你个。”
他那干净明亮眸中倒映着云容脸,仿佛只装得下他个人。
没有人可以拒绝心上人这样承诺,即便知道是火坑,也会义无反顾地跳下去,即便这步走出去就是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
云容看着这张再熟悉不过脸,心道,即便是你骗,也认。
所以皇帝很清楚,谢锦城不能动,否则当年那事要换别人,逼迫着要开出这样条先河,早就掉脑袋。
季玄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看他眼,却听他静静道:“第次见他时,是在宫宴上,他被他母亲抱在怀里吃东西,被很多人围着逗他,就那样看他晚上,那时,他只有四岁。”
“再后来,但凡他会去地方,都去,就为看他眼,宫宴,围猎,酒楼…
云容手指蜷在起。
“谢锦城喜欢上个男人,为他生死不计事很快就成桩笑谈,所有都可以借此奚落他番,那些话有多难听你定然想不出…”
“知道。”云容哑声道。
当初阮儒和独孤遵不也正是如此?所以他从未想过这世要招惹他,只想他这生过得好好,可那日街头惊马却非他本意。
季玄惊讶地看着他,随后嗤道:“人人都道他喜欢上个男人,却没有个人知道那个男人是谁,直到陛下赐婚圣旨下,就相当于承认这门婚事,谁也不敢再多嘴,你名字才为人所知。”
“好,们成亲。”
后来,从季玄那里他才知道,谢锦城为这纸婚书,抗下多少。
他要陛下赐婚,为他开这个先河,在那人殿外跪三天三夜,才求来他松口,却是要他去北疆将那里沙匪剿干净。
而沙匪行踪不定,要击败容易,要除尽却很难,这看似是答应他,却只是想他知难而退。
“他怎除尽?”云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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