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五个年头,他终于等到独孤遵消息,当他带着人终于将他围住,牢牢地抓在手里时,独孤遵十分警惕地看着他,说句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话。
“你是谁?”
谢锦城不知该怎回他,是吗?是。
纵然说来伤人,但这场烧向所有人大火,确是因他起。
独孤遵似是知道他不会回答自己,仰起脖子,看着这灰蒙蒙天空,如当下尘埃落定切,满是空洞和灰暗,他开口道:
“想走,去哪里都好,唯独不想再在这里。”
在这里,他总有天会忍不住去找那人,而他不能。
关只字片语。”
说完,他便离开。
人群久久方才散去,而最后剩下那个人身不起眼灰袍,带着浓烈血腥风吹过,帽兜扬起,露出他那张棱角分明脸,是阮儒最熟悉容颜。
乌云压顶,大雨倾盆而至,似乎想将地污浊清洗干净。
独孤遵站在雨中动不动,直至谢锦城撑伞过来,摇头看他。
他喜欢,除伤人伤己,别无他用。
谢锦城本该拦着他,这人走,水镜在阮儒身体里便取不出来。
可看着这人纯真而稚拙感情,有瞬间,他看到前世自己,同样蠢地可怜,同样地求而不得,也许正因如此,如石头般冷硬心中生出丝恻隐之心,他撑着伞看着他消失在雨里,没去拦他。
阮儒依旧在找他,不遗余力,每日必做事便是回独孤遵寝宫看那人回来没有,次次等待,次次地失落,他知道云容能帮他将人找到,但云容却也直没有回来。
这等,便是五年。
“事情他已解决完,你还有什不舒坦,这城中再也不会有人编排你。”
独孤遵眼睫上粘水珠,眨眼滑落下去,如泪水般,他哑声开口:
“是害他,对吗?”
害他名誉扫地,落人笑柄,被人戳着脊梁骨嘲笑,最终还要被迫以他最厌恶手段,来结束这切。
这场没能宣之于口爱恋,最终以最不堪方式结束,临还让那人在唇枪舌剑下被恶心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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