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是出入宫门用,分很多种,不同身份对应质地样式也不同,如校尉军士小厮们为铜牌,匠人为木牌,内官及各常朝官为牙牌。通常都是在入禁门时候领牌子,出禁门时候还牌子。只有牙牌可以常年随身携带,被人们视为身份象征,独孤航因为镇守静华宫,经常出入宫闱,才有这块。牙牌上刻所有者官职及姓名,通常情况下旁人拿着是没用
独孤航想自己真是疯,可不知道为什他又觉得有点欣喜,好像心里很踏实那种感觉。
起身时候,杨如钦个踉跄差点摔倒,独孤航伸手去扶,刚接到人,便感觉唇边软。他骇跳,猛地撤手,拿袖子往唇上擦几下,恼道:“杨如钦,这就是你做大哥样子?!”
杨如钦笑道:“有时候大哥还真是这做。”他喝得两只眼眼角都泛红,天晓得他说是醉话还是真话。
独孤航不是没听过契兄契弟传闻,听他这讲,头皮都炸起来,猛地抬脚将那香案踢倒在地。
杨如钦突然扶住他肩,低声道,“是玩笑真是玩笑”
关切样子,日子久独孤航不免有些内疚起来,倒觉得之前只怕确实是自己小题大做过分敏感。
终于有天,杨如钦拎着酒菜上门,把门敲开时候,笑着说他来赔罪。
独孤航手还撑在门页上,时间,真是关上也不是,不关也不是,竟然愣半晌。
酒过三巡,杨如钦如既往地开始发酒疯,他蘸着墨在院墙上涂抹挥毫。那是幅山水,墨汁顺着墙往下流,淋淋漓漓。
他回过头时候,说:“们结拜吧。年长做哥哥,你年纪小做弟弟。”
独孤航转过头,看到杨如钦脸认真看着自己,那醉意早已经去七八分,此刻他眼神复杂,似乎颇有些怜惜和不忍。
隔片刻,杨如钦放开他,朝他笑笑,拱手为礼,“愚兄向你请罪,这玩笑开大。”
第二天正是独孤航宿值日子。
白天出入宫廷人太多,所以禁军换值通常都在卯时之前,大家都还在梦乡时候,而且整个过程要赶在早朝之前完成。
因为宿醉,独孤航差点就睡过头,还是杨如钦把他叫醒。独孤航急匆匆赶到宫门前,伸手摸,忍不住心中跳,常年挂在身上牙牌居然忘记带,这时候也赶不及回去拿,只能在禁门领块普通校尉鎏金铜牌才入宫门。
独孤航看多他酒后失言,也不说话只是笑。
杨如钦见他分明不把自己话当真,居然真回屋搬来香案,燃香斟酒,跪下来对天盟誓,要与独孤航同年同月同日死。
说完扯着独孤航拖过来,逼他照说遍。
独孤航看他半晌,想要拒绝,却不知道为什总开不这个口,最终他撩袍跪下来,字字跟着他说,“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与杨大哥今日约为兄弟,纵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杨如钦瞅着他直笑,似乎是喝多不甚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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