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他身后,陈则铭悄无声息地跟上来。
在后来天朝史书中,这战被称为“扭转乾坤”举。
从被记载下来对话看,天朝此刻出击动机似乎还只是意气用事地想要击溃律延麾下兵力而已。也正是因为如此,陈则铭这次出战,被后代很多文人指责为“儿戏般莽撞之举”。
可任谁也无法否认是,正是由于这战引发出变局,造就后来天朝十数年间和平。
于是,身为始作俑者陈则铭和萧定在做出追击决定同时,到底有没有预计过事态此后转变,谁也不知道。人们只能说,如果这两人中有任何个人具有过这样预见性话,那“力挽狂澜”这四个字,在某些时候原来也并不是神话。
行为,又或者他觉得律延等人正好可以牵制安图势力不要过于强大枝独秀。统治者心态总是复杂,他们衡量标准不是正义与邪恶道义,更不是父亲与儿子亲情,总之这样相持局面直被维系下来。
而现在这个僵局被打破,律延必须尽快赶回去,为这乱局镇场。
说实话,律延并不担心汉人会在这个时候追击。
到他退兵为止,天朝在这战中投入战力已经达到七十万,另计粮草无数,可说是尽倾国之力。可这七十万人却折损大半,天朝因此而国力大损,无论经济还是政治都已经处于种岌岌可危状态,可以说这次战役中,匈奴给予天朝这击是致命。
而匈奴方面伤亡只是不到三成。
总而言之,在官方承认正史中,没有只言片字正面地提到过这个问题。到底是巧合还是人力,导致这场战役在最后阶段有戏剧化反转,谁也不能下定论。
这其中缘由经过岁月辗转最终成为个谜。
但与它所表现出模糊动机相反是,这场追击战所展现出精妙战术,却得到几乎所有人认同。那种环环相扣气呵成巧思可称得上是臻至化境,这战过程被艺人们编成评书或演义广泛流传下来,并在此后数百年间,直为人们所津津乐道。
据说,陈则铭率领五千人经过两天日夜兼程赶上同样是路急行军匈奴军。
到夜幕降临时,这五千汉军束马衔枚,绕上匈奴军营后方小山坡。在黑暗中,陈则铭命所有兵士折下树枝,捆成火把,每骑均双手持炬,从山坡上疾驰
这样结果让律延自豪,所以他退兵很快,他知道天朝已经元气大伤,纵然没能攻下汉人京都,这也已经是保全实力大胜。况且,出动还只不过是匈奴右贤王庭兵马,虽然众所周知,匈奴兵马以右贤王庭麾下为最精。
可汉人们还剩什?
那支敬王带来所谓勤王军已经是南人们最后血本。
于是律延放心。
方已经气力耗尽,另方却才刚热身,甚至还有后备。正常情况下,谁也不会疯狂到拿最后本钱来赌这个胜算并不高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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