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命人查点城内遗留各处谷仓,并专设*员设衙门发放粥食,城中时间倒还人心安稳,之前无端而起谣言,在陈则铭波澜不惊但始终固如金汤镇守之下也渐渐散去。
然而萧定心中充满焦虑。
粮草已经开始告急,而派出去探子没个有回音,他们之中必定有很多死在途中,有没有人能最终到达援军军营,是个未知数。
在朝议上,众人开始无事可谈。*员们心中关注只是城外之围能不能解,什时候解,然而眼下谁都不可能给出这个答案。丹陛之上,萧定镇定自若固然能稳住场面,可在那份笃定后面,萧定心下惶恐却谁也料不到。
这是日傍晚,两乘小轿在冷清街道上疾行。后面那乘,窗旁还跟着随从,那窗帘被里面人微微掀起条小缝。
疑半晌,终于道:“下官此次来,是自己要求,并非万岁意思。”陈则铭忍不住睁开眼,路从云道,“下官从小仰慕将军英雄,如今国难当头,愿跟随将军左右,以尽绵薄之力。”
陈则铭心中大奇,若不是为监视自己,萧定为什这大张旗鼓送路从云给自己,他想想,若有所悟:“你弓箭能射多少步,什准头?”
路从云躬身拱手:“那日,将军若是不闪躲,那支箭当从将军腋下空隙处刺入庞大勇胸口。”
陈则铭凝目看他片刻,见路从云纵然如此说,面上也并无得色,时间心思百转,最终只是叹道:“真是少年神射。”
萧定在朝议中否定南巡提议。
除轿夫及随从沙沙脚步,此刻空中剩下只有呼呼风声。
他们往城门方向直行进,从城中心尚能见到行人,走到此刻沉寂如死,虽然日头还未落山,可在夕阳下看着两旁空荡荡屋舍,那份凄凉难以言叙。随从不断前后张望,终于听到前方有喧嚣声隐约传来,他们这才精神振。
再往前,人声渐盛,这是接近城门。
果然很快有兵士来挡,喝问来者何人。
前面那顶轿子掀起轿帘,探出个人来
此刻京城中百姓,能逃早在匈奴人赶到之前逃离,不能逃往往都是贪念故土,或者无力离开此地人,这其中有平民,有官绅。
这城市本来人口近百万,如今十去七八,四处都是空屋,走在街道上许久也遇不到个人,两旁店铺鳞次栉比,却都大门紧闭,昔日繁华更衬托此刻萧条。
也正是因为如此,京中所剩粮草才能坚持段时间。
萧谨远征时带走京城大部分粮食,尽管后来相关*员从运河不断地调运,送到京城稻谷也只能勉强支撑日常消耗,时间米价高涨,百姓叫苦不迭。谁也没想到很快之后,带着金戈之声朔风便吹到此处,百姓拖家带口纷纷撤走,这倒反而缓解京都米贵情况。
然而匈奴围城也标识着漕运中断,此后不会再有粮草物资运送进来,凭这些余粮能支持到什时候,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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