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听到那欲加之辞,已经心知肚明。
杜进澹既然选在此处伏击,分明毫不避讳,除罪名罪证早拟得光明正大之外,大概还有些杀鸡儆猴震慑众臣想法。
宫门外喧哗似乎又静下去。
不待他想完,眼前亮,几枝枪朝他疾刺过来。
陈则铭翻身避过尖刃,从枪杆上路滑过去,正落到名兵士身侧,顺手将他腰间长刀抄入手中。
此刻天边已有线朦朦白,再过刻,该是百官执笏进入朝华门时间。殿前司人却还没来。
行至朝华门下,才听得宫门方向有些喧闹。
那宣令官奇怪回头,陈则铭淡然道:“是侍卫换值吧。”
宣令官怔怔,嘟囔道:“怎此刻换值?”也不曾多想,径直往里面去。到大殿玉阶前,回身对陈则铭道:“劳魏王等上片刻。”
陈则铭眉尖微微跳跳:“杜大人呢?”
守卫森严。宫门紧闭之后,无异于座小型城池。这个时候,举兵攻打,来难保后宫妃嫔安全,二来攻防之间,难免耗时。宫变这样事情,旦拖起来最易生变,此乃下策,行之只怕劳师动众之余身家性命难保。”
肖攀云连连点头,陈则铭继续道:“既然此刻宫门已闭,也就意味着消息完全闭塞。那们只需立刻下令,今夜营中不许人外出,违令者立斩,则杜贼无从知晓这两人死讯,更谈不上应对。而们静待明日宫门开,再以换防为名义,制造混乱,趁机行事。岂不比强行攻城快捷轻易许多。”
待众人将第二天行动细节商定,各自回营整兵,陈则铭才微微松口气,顾不上连夜奔波辛苦,立刻趁夜色潜回府。
他对肖攀云其实不甚放心,倒不是担心这国丈大人临时反水,而是这个人似乎能力有限,但为不打草惊蛇,他却又不能不回,好在有言青在殿前司,才有暇分身。
五鼓初起,陈则铭坐轿而出,暗中撩起轿帘往四下看,伏兵散不少,陈则铭抛下帘子,微微后靠。
那将领大喝:“陈则铭还不弃刃就擒,家人性命还要不要?”
那人步步退后:“杜大人稍后便到。”
陈则铭心中惊,猛地回头。
适时阵呼啸声起,玉石阶后跳出众多兵士将他团团围住,将雪亮枪尖指着他。
将站在众兵士身后,大声道:“陈则铭谋逆叛国,将他给拿下!”众兵士都应,其声震天。
远处朝房已有*员听到动静奔出来张望,看到此景惊奇不已,立刻有兵士从侧旁冲出,将要冲过来人挡回去。
入宫时,他左右观望,切井然有序,似乎计划中该领兵前来言青尚未到来。陈则铭心中微沉,却不得不步步走进去。
到朝房,见门前人不住张望,见他过来很是惊喜,“魏王?”
定睛看却是昨日那宣令官。
那人上前见过礼:“杜相请魏王先到殿前,有要事相商。”
陈则铭暗中皱眉,那人先行又回头看,他只得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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