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明德也不明所以:“恐怕他另有他意?”
萧谨听这话,追问:“他会有什缘由?”
黄明德道:“或者是看陛下尚不足为患,只是警告?”
萧谨抱头道:“朕糊涂,朕给他那样大权力”说到此,他又醒过神来,直直盯着黄明德,“连你也觉得就是魏王?”
黄明德连忙跪下叩头:“老奴怎敢武断。”
杜进澹俯身,坚持道:“臣参是魏王!”
萧谨闻言转过目光看他,定定地不做声。
黄明德连忙下阶,将那奏本接过来。正要递给萧谨,萧谨扶头:“择紧要讲吧!”黄明德扫遍,低声吟读。
杜进澹这本子参是陈则铭拥兵自重,笼络人心,并拿萧谨当初箭射小宫宦,陈则铭出手阻止为例,道魏王在宫中尤如此,在宫外更当何如。奏章最末更是骇人听闻道,众臣入宫拜万岁,出宫拜魏王,已成惯例,长久如此,天下当只知魏王,不知万岁矣。
黄明德读毕,将折子合上,郑重放到萧谨身前御案上。
年官场打拼,他奉行便是谨言慎行,没十成把握在手事他从来不做,没看出上意之前话他绝对不讲。
可凡事都要成竹在胸也是件难事,于是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尽力把住个稳字。这亦是他纵横吏道数十年经验。
比如此刻,他便能完全确信自己已经实实在在把住萧谨心思。
萧谨面上那不是阴沉,而是苍白,他到底不似萧定那般能喜怒不形于色,只拿眼死死盯着匍匐在地太医令,忍不住重问遍,声音中悲愤惊疑,诸味纷呈:“朕与皇兄当初症状果然相同。”
那老医师跪答:“启禀万岁,当初废帝低热,万岁是高烧,同有体热不退,药石无效特点,总体而言,其症有所不同,可也有相似。老臣看来,病因可能同出脉,也可能”
萧谨想呵斥他,却终究没那种心情,退到床榻上,又摸着那奏章
萧谨盯着那奏折,半晌不开口。
杜进澹道:“万岁,尾大不掉啊,如今局面尚有回旋余地,可若再这拖将下去,将无法可制魏王,届时危及终将是陛下,请万岁三思!”
待杜进澹退下,萧谨将那奏章收在袖中,到寝宫尤翻看不已,面上神色游离,终不能定夺。到夜间,萧谨无意中询问黄明德:“那毒,到底会是谁下?竟然能下到朕饮食中,实在可怕”
黄明德叹道:“那样多奴才试食都无事,显然下毒人与万岁独处时间极多。”
萧谨怔忪:“那为什他又住手,饶朕命?”
萧谨哪里还有耐心听他啰嗦絮叨,怔怔坐回座上,半晌不能言语。
杜进澹躬身道:“万岁”
萧谨抬头,虚弱道:“纵然是毒,也不能断定便是魏王所为!”
杜进澹低声道:“这个自然。”说着命内侍将太医令领出去,待那些人出门,又跪下来,“万岁,臣有本要奏。”
萧谨心中早是惊乱不已,理不清头绪,无力道:“左相大人,明日朝上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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