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陈则铭总是有些感叹,对韦寒绝道:“你这样人才,却不能为官,岂不可惜?”之前朝中因韦寒绝自小疯癫才放过韦家,若是此刻翻供,为有心人得知,却是可以治个欺君无疑。陈则铭只得将他收做门下幕僚,可心底到底觉得有些屈才。
韦寒绝呵呵笑道:“为官途,最是坎坷。其中危机四伏,倒是魏王已经风光如此,更不该久居其中。
左右询问之后,方知道这奏章上有些时日,是他出征时候递上来。萧谨不知何故直不曾处理。
陈则铭连忙去找萧谨,萧谨正烧得迷糊,看他来,难受得拖着他只是哭,似乎这样能好些。陈则铭找机会将这事说,萧谨道魏王看着办好,说着又翻来覆去道自己好生难受。
陈则铭安抚他,可这事情该怎处理,心中还是有些迟疑。待回到府中与韦寒绝商量阵,终于代发旨意,将太子重贬为敬王,发放回属地,未应召不得随意入京,所圈之地更是加倍交回。
此旨出,众臣哗然,便立刻有骂陈则铭人站出来。
陈则铭也不解释,这事情原本越描越黑,犯不着太计较。
得每天上朝理政不成?”
陈则铭推辞两次,萧谨只是不肯,杜进澹则完全不做任何反应。
陈则铭私下找机会与萧谨暗示几次,自己当初曾反过萧定,此情此景,太过相似,难免让人浮想联翩,实在是不妥。
萧谨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懂,全然不改初衷。
最终陈则铭只得受命。
敬王离京之日,他带亲信便装来送。
敬王数年不见,已经是个高大少年,神色中有些冷静,很像萧定,但眉目间又有些荫荫影子。见陈则铭,敬王笑道:“明白魏王这是上屋抽梯之计,那占地之罪实在是欲加之辞可叹如今朝中已经无人,只能受这污水泼身多谢魏王援手周旋。”说着拱手以示感谢。
陈则铭见他明理,心中大慰。可对方原本身份尊贵,这样落魄实在全因自己,神色间又难免尴尬。
敬王道谢后,拍马往前赶。他车驾早在前头,只留个身负弓箭劲装少年在途中等他。
陈则铭见两名少年会合后,扬尘而去,心中到底安不少。
萧谨见他答应,大是高兴,这才道:“魏王既然立,又怎会反?”
陈则铭才知道他佯装没听懂其实是为表信任之心,这虽然未免太孩子气,也太不计后果,却由不得他不感动。只能尽量兢兢业业,尽己力。
过几日,陈则铭翻到张奏折,却是有人弹劾太子私占宗庙之地。
此刻太子依然是当初敬王,萧谨年少无嗣,不好明目张胆废掉萧定儿子,于是此事也直拖着。可太子已然失势却是和尚头上虱子,明晃晃摆着。
陈则铭自觉愧对太子,对敬王也从来只是派亲信查看而已,并不敢亲自去见。是以政变后近两年并不曾与荫荫之子见过面,此刻看这折子,心中不由大惊,私占宗庙这却是死罪,是谁要置太子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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