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列发展,可以预见。
然而前提是,陈则铭对萧谨回禀如实。
所有搜捕都是黑衣旅人在做,外人难知详情。陈则铭话决定这个事态将会如何发展。
切都在他念之间。
萧定自己异常地清楚这点,于是他说,你是不是很高兴。
陈则铭怔怔。
之前因为刺客未落网,为保万全,陈则铭早派人传言给萧谨,请今上取消早朝,静待佳音。然后陈余被捕,宫中搜捕告段落,萧谨自然想着要过问。
可此刻陈则铭头昏脑涨,浑身发软。实在不怎想面对萧谨。
昨夜他头痛发作后,太医来看过,用针灸勉强将病情压制下去。他怕自己支撑不到最后,才动用宫中纵马特权,到方才被萧定这激,震动之下,竟然又有些反复起来。
杀他吗?
为臣为君,为君者若是单为个臣子恩情便全心以赴要死要活,怎做君!”
陈则铭无言,半晌终于笑道:“好个凉薄为君之道。”
萧定也笑起来,那目中却是片冰凉:“认真教你小皇帝,做皇帝跟做忠臣是不样。别带岔路。”说完,绕过陈则铭,却被他猛地拉住手腕。
萧定扯两次,却哪里敌得过陈则铭猛力,陈则铭似乎咬牙切齿,手中越掐越紧,萧定脸也青,痛得落汗,却并不吭声。
堂后惨叫又起。
陈则铭不能言语。
他高兴吗?似乎不是,他看到“萧定”尸体时,那刻情感绝对与高兴这个词无关。
这多年,他将他挂在心里这多年,每天每夜地念着惦着,最情深恋人亦做不到这个地步。恨原本是比爱更加强烈持久情感。
然而时间长,这惦念这恨意融入血液,早成为他身体部分,无法分割。
他为杀他,每个环节都计划好
还是不杀?
他顾不得其他,始终专注着这个念头。脑中时昏时明。
他知道这才是到真正决定时刻。
之前杜进澹投毒,又或者自己尚未实施计划,都只是阴谋,都上不得台面。萧定出逃失败才真正给这场谋杀个冠冕堂皇,可以摆在光天化日下理由。
这次,萧谨可以名正言顺地杀自己亲哥哥,以结党谋逆之名。
萧定突然伸手将陈则铭头搂近,也不顾另只腕被折断般痛楚,在他耳边低声道:“知道你不甘心你这个人看起来老实,其实骨子里股子定要撞墙拗劲。”
他笑笑:“过几天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杀。高兴吧?”
陈则铭被他搂住那刻,立刻退半步,却不知为何没能退开,听这几句,他张张唇,脸色时青时白,变幻不断,终于什话也没说。
萧定是什时候离开,陈则铭并不知道。他回过神来时候,独孤航正站在他面前,微探着头,低声试探叫他:“大人?”
陈则铭抬起头,独孤航忙禀道:“万岁传大人过去。”他犹豫片刻,“好象是要问夜间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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