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过道:“万岁已经气得不行,那兵是太后叫来,牌子打得也响,有理有据。再说,凭人数,真打也
他终于还是病,所有压力似乎都化为病魔,在瞬之间将他击倒。
之前战场上劳累,加上郁结难排,使他骤然消瘦不说,还突然凭空得头痛症,病发时只痛得满地打滚,大夫来看也是束手无策。陈夫人被他病状骇得哭泣不止,只道:“你还这样年轻,你还这样年轻啊!”
他在床上躺足足个月,才能下床,这其间吴过经常来探望,并说功高之臣突然病重,皇帝也是很牵挂,甚至提到要亲自来探望,但此刻朝中事务太过繁忙,却无暇抽身。
陈则铭听半晌,只是淡淡称谢,吴过心中奇怪,这是多大恩宠,他居然这样平静。然后,两人谈到近来大事,吴过道,太后为祭祖大典,将各地宗室诸王都叫入京中,也算最近件盛事。
陈则铭奇道:“居然将诸王均叫来可先皇曾有令,诸王不得离开各自封地”
瞬间,脑子里依然满是荫荫咬牙切齿那个表情,不知道为什,那让他心中狂跳不止,骇然不安。
懵懵懂懂回到宫门外,陈则铭骤然立定,怔半晌,他突然想清荫荫意思,那个晚上窗外人是她!她自幼在陈府住过多年,所以能在瞬间找到藏身之处躲避自己追击,说穿点也不稀奇。他掩住脸,从手掌下发出声奇怪呻吟,踉跄着退后,几乎要站立不稳。
远处守门兵士看到他们将军立在路上发呆,神情古怪,不免有些奇怪,频频张望。
陈则铭依在墙上,双肩直抖,禁不住浑身发冷。也不知过多久,他才迟钝觉察到口中咸味,用手背擦过,却是血痕,似乎是激动之中将唇舌咬破。他抱着头,擦着墙滑落下去,蜷着身体坐许久。
直到有兵士来叫他吃饭,他才惊觉下午时间便如此空过,自己竟坐两个时辰。
吴过低声道:“听说是太后写信到处哭述,说万岁幽禁她多年,是为不孝。宗室内听闻后颇有异议,此次前来估计是要议议此事,只看怎调停。”
“调停”陈则铭微沉吟,“那此时京外怕是有兵?”
吴过敬佩笑笑,又皱眉。
“诸王带来兵马六七万余人,驻扎在城外,名为调停,其实就是威胁。若是万岁反应不妥,只怕兵戎相见之日不远。”
陈则铭道:“京中如今空虚,只剩二万兵马,那些亲王倒会趁虚而入。”
那兵士试探地望他,看到他唇边血迹,轻声道:“将军是不是身体不适,小扶您起来吧?”陈则铭摇摇头,爬起来。
良久不动,这晃,他只觉得胸闷欲吐,头昏目眩,忍不住咬牙,急忙伸手撑住墙。
那兵士赶忙要扶,陈则铭将他手挡住,低声道:“自己来。”
很多事情,你只能自己来。
就在这刻,头顶似乎被人用针猛然贯穿,痛彻心扉,他眼前黑,已经失去意识,头往前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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