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吃惊,迟疑着没有回答。
皇帝皱眉:“陈卿?!”
陈则铭扑通声跪倒:“此乃臣罪过,臣不敢自辩,愿意领罚!”
皇帝淡道:“朕问是你放纵不管理由。”
陈则铭低声道:“臣以为,若想兵士勇猛,则必先使贪使愚。”
陈则铭惊讶抬头。
皇帝打量着他轮廓分明英俊脸:“他总说,要朕得饶人处且饶人”陈则铭怔住,脊背反射性地绷紧,他有种退却冲动,但却坚持着动不动。
皇帝不乏恶意地瞥他:“朕难道做过什很过分事吗,陈卿?”
陈则铭垂下眼,脸色有些难看。
皇帝却不放过他:“陈卿!”
此番责罚难逃,哪里料得到对方似乎并不放在心上,惊讶之余好奇心起,也顺着皇帝目光看过去。
却见画上间酒楼,雨下窗内两人对饮。
那画笔触虽然也算潇洒流畅,但不能说多有灵气,应该不是出自名家。远处群山重重,雾霭飘渺,隔着雨帘那两人更加是面目模糊,看不真切,从衣冠依稀看得出是两个男子。楼阁并不气派,似是民间小居,门上挂着个牌匾,上书“醉香楼”三个字。
天下有无数个醉香楼,但杨梁最爱,只有那家。
陈则铭垂下目光。
皇帝看他眼:“你便是这跟你兵士讲?告诉他们王宫里有无数珍宝可以拿?大家要勇猛上前?”
陈则铭道:“臣愚笨,只想得到这个法子。”
皇帝若有所思:“那样冰川难怪你们能过,人贪欲真是可怕,是不是?”
陈则铭辩道:“也不是所有人都为财不要命,打退堂鼓也不在少数。臣暗中派人先行出发
陈则铭静片刻,方从喉中挤出三个字,“不,没有!”灯光阴影遮去他面上表情,但那个身影不免是有些悲哀气息。
皇帝靠在椅背上:“杨梁还说,若想灭匈奴,没他不行很狂是不是?这小子自小便很有天赋,师傅曾说他天生是做将军材料,就该驰骋疆场,马革裹”说到此,他突然住口,似乎被自己未出口话给吓到,他似乎被刺痛,深深颦起眉头。
两人静片刻,皇帝转头望望那画,眼神不由有些凄然。
陈则铭默默观察着皇帝举动,后者情绪变化渐渐为他所掌握,看起来再不是最初那喜怒无常。
隔会,皇帝收回心神,似是突然想到什:“对,朴吕国主向朕诉苦,说你士兵在他投降之后还是将他臣民洗劫遍,可有这种事情?”
“卿可认识此楼?”皇帝突然道。
陈则铭迟疑,他不知道该不该答,又或者该怎答。
皇帝转过身来,坐到椅上,朝他微笑:“朕直很好奇,在你面前,杨梁是怎说他与朕关系呢?”
陈则铭轻轻倒吸口气,停顿片刻道:“杨殿帅在卑职面前从不提及此事。”
皇帝玩味般审视着他:“他从不说?”他笑笑,“那就奇怪,他怎常在朕面前说你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