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拿住这把柄,也不声张,反趁机要求她放弃对长子保护,并许诺可以让她表妹孩子接任这个位置。对,之前忘记提到,大老婆表妹也是小老婆们中个好歹这个孩子与大老婆还有些亲戚关系,大老婆权衡左右,只能答应。”
陈则铭听到此处,忍不住道:“可,可那长子也是他自己骨肉啊,做父亲怎能如此设计自己儿子。”
杨梁叹道:“有时候偏偏就是有些匪夷所思事情,也许是因为人心太复杂吧。”
“长子突然发觉,从某日起,在家中再没人肯为自己出头说话,不但如此,人们还渐渐疏远他。他是娇生惯养长大,又是大房孩子,从来是众人哄众人抬,此刻落差之大让他难以接受。下子就失魂落魄。而之后数年,新夫人与大老婆为各自势力,结成两派,个拥立自己儿子,个支持自己表侄子。两派能量相当,老爷无法抉择,只得把废长子事拖下来。可人人都知道他即将失势,那几年,长子是怎熬过来,也就不言而喻。记得后来他曾经大赏过个太监,据说是因为当年他落魄时,那太监曾给他吃块自己省下来糕点。”
陈则铭半晌不能开口:“难以想象那大老婆就这绝情,养十几年,真马上就成陌生人?她点都不愧疚?”
不今日说出来,做个下酒菜。”
陈则铭听他话里有话,又看不出他有何恶意,心中实在奇怪,踌躇片刻:“真不明白这下酒菜未免太危险。”
杨梁笑道:“你怕?那不说。”
陈则铭明知道他使是激将法,还是忍不住上套,“只是觉得你这个人真是奇怪之极。你做这些有什好处?”
杨梁道:“等你全想明白,殿帅这个位置也就该让你坐。”
杨梁朝着他直笑:“陈兄少经世事,不明白人心啊但凡个人,如果有小事对不起别人,多半会觉得愧疚,但如果是大事,也许恰巧是反过来
陈则铭更加糊涂起来,笑着哼声,也不言语。隔片刻,方道:“那他那长子如何会被人知晓这等隐秘之事呢?”杨梁接口道:“因为他喜欢上个人,想与他双宿双飞,宁可抛下万贯家财不要”他笑笑,“人旦有这种决心,自然要闹个天翻地覆,人尽皆知。”
听到这话,陈则铭忍不住对着杨梁打量又打量,终于还是不好意思当面问出口。杨梁仿若不见:“那大老婆原本是全力护着他,之前老爷也找过各种借口想废长子,几次她都将他保下来。”
陈则铭道:“那这养母对他不错。”说着便想到曾在宫中听人提及太后与皇帝不和之说,不由大惑。
杨梁点头:“到底是养育多年,更何况此刻也可以说母凭子贵,相互都还有价值总之这时候,母子感情还是好。可后来,大老婆因为过度嫉恨,却对情敌用最为人忌讳招——巫盅之术。”
陈则铭听着忍不住“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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