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便到两人常去那家酒店,见是熟客,小二也没相迎。两人熟门熟路到二楼窗前桌子坐下,才有人前来点菜。
杨梁许久没来,与小二边侃边说笑,好半晌方把菜点完。
陈则铭在旁,早已经按捺不住:“杨兄,万岁叫你送赏赐过来,目是为给父亲传话?”
杨梁转头微笑看他,道:“传什话?”
陈则铭见他表情,疑道:“你不是说”说到半路,不由恍然:“你!你居然假传圣旨?”
陈则铭惶恐之余,只觉莫名。
陈则铭不去找杨梁,并不表示两人便无法见面。
当日回到府中,陈则铭吃惊地发现,正端茶坐在堂中,与父亲相谈甚欢钦差大臣赫然就是现在三帅之,杨梁。
见他回家,脸上伤处纵横,陈睹颇有些后悔昨夜手重,忍不住又是心疼又是恼怒,板半天脸,终于哼几声。
杨梁起身道:“陈伯父,这便是万岁意思,之后就请您不要为喝酒这种小事打骂陈兄,毕竟也是朝廷*员,食君俸禄,脸伤,走出去不好看啊。”
街上喝酒,喝便是半日,直到夜间才被店家架回来。
陈睹问,脸色便青,原来人家是上门来讨酒钱。陈睹命人把酒钱付清,返身到屋里,找到家法,对着烂醉如泥陈则铭劈头盖脸地打。
陈夫人边哭边拦。
陈则铭骤然痛醒,见陈夫人对自己哭喊:“儿子!先回房去啊!”
陈则铭用手背擦去脸上血迹,闷声道:“父亲想打,让他打个痛快。”
杨梁连忙做将手指立在嘴前:“嘘——!轻点,想要掉脑袋呢?”
陈则铭哭笑不得:“杨兄,你这做是什意思?”
杨梁笑道:“陈伯父太死脑筋,年轻人喝几杯酒也要打,正好万岁让送赏赐到你府上,不就顺便添几句罗。”
陈则铭苦笑道:“你这话跟万岁先前说倒是极象。”
杨梁道:“他幼年时也算是个真性情,如今可”说到此处,觉察自己失口,不觉迟疑住嘴,隔片刻,笑道,“这可是大不敬,好在没旁人听到侥幸,侥幸!赶紧自罚三杯!”说
陈睹连声称是。
杨梁笑道:“对,还有些事情,要请陈兄跟出去走遭。”
待两人出府,杨梁拉着他直往街上去。
陈则铭道:“这是去哪里?”
杨梁笑道:“自然去喝酒啊。”
陈睹听险些气昏,手下更加地不容情。
第二日当值,众人都奇怪于他身上伤痕累累。到最后皇帝都发觉,瞧他几眼,忍不住问他怎回事。
陈则铭也不避讳,道:“父亲打。”
皇帝得知是为喝酒这般小事,不由轻笑:“你父亲年纪大,有些事理不够明白通透,做官哪能不会喝酒,饮几杯又能怎样不过做子女能有父母严加管教,其实是好事”
说到此处,皇帝想想,俯身对陈则铭道:“这样尽责父亲,你要好生孝顺。”毕,又命人赏陈睹百匹绸缎,说是赏老大人家教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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