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只觉浑身冰凉,这才明白那军士当时看自己眼神为何古怪。这杨梁品级虽然不高,却显然是皇上宠臣,是以那日才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在官场中本来举步维艰,却无意中又树个大大强敌。
皇帝微微笑,看看陈则铭,道:“陈爱卿,你看这弓如何?”
之后自己是如何应答,陈则铭记得并不清楚,但他至少看出皇帝与杨梁两人之间关系亲密,他不懂皇帝召见自己原因,难道只为鉴赏这张弓吗?
临走时,皇帝无意叹
陈则铭先是见他武功不凡,有些惊讶,后见他丢下众人而走,便有些鄙夷。道:“这样上司倒也少见。”
那军士听他这话,看着他不由微露讶色。
隔几日,正当值,忽有人来宣,说皇上召陈则铭御书房即刻觐见。陈则铭难遏惊喜,跟从而去。
到御书房,听有人在房中道:“且看这人如何?”这声音却有些耳熟。陈则铭不敢多想,入内跪下三呼万岁。
皇帝道:“爱卿,你却来看这张弓。”说着有人捧着张黑色角弓,端到他面前,双手修长瘦削,陈则铭谢恩抬头,顺着那手看上去,不由怔住。
手,抓住对方脚踝,便要将他扯下来。那年轻军官惊,却也是变招极快,双手刚扑地,另只脚已朝他手腕处踢来,陈则铭不得不撤手。
那军官鱼跃而起,眼中发亮直瞧着陈则铭,陈则铭收回手,两人猛然间敌逢对手,都有些惊讶。
静片刻,军官笑容再起,转身便走,陈则铭怔,不解其意。
那些士兵纷纷大叫:“杨大人,杨大人”
那军官摆手道:“保不住你们,各自珍重吧。”说罢果真扬长而去。
眼前那张脸上笑容依旧懒散,微带嘲弄般看着他,面前居然是前两日方交过手杨梁。
见陈则铭良久不动,皇帝不耐道:“爱卿,怎?”
陈则铭方才猛醒,恭敬双手接弓。那弓入手冰冷沉重,陈则铭仔细看看,正待开口,忽闻皇帝在桌后笑道:“杨梁,听说前几日你在街上又打架。”
陈则铭怔,不觉握紧弓身。
杨梁转身道:“陛下果然耳目众多消息灵通微臣知罪。”他语气不够认真,也远不如陈则铭恭敬。皇帝看起来却并不在意,面对他时候,皇帝象是换个人,不再那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那些士兵见状不妙,居然扑通扑通都跪下来,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更有人早将那被绑两人解下来,道:“其实也就绑片刻,没打也没杀,犯不着兴师动众”
那被绑两人也跪下求情,军中早有号令,私下斗殴者,杖七十,基本上挨过之后,身体不好便命呜呼。真要较真,侍卫亲军中诸人也逃不过。
陈则铭也觉得此刑太重,见对方立马示弱,哭笑不得,只得挥手:“下不为例。”
那些兵士纷纷谢过,陈则铭道:“对,刚刚那人是谁?”
名军士道:“他是们指挥使,叫杨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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