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叫赵绩哲不明就里，但听李玄主
大厅里零星还有两三个员工在加班，听见动静抬头看
眼，又继续各忙各
事情。赵绩哲好奇而谨慎地打量着公司装潢，想要询问李玄，却不敢冒然开口。
“你不是要知道
现在生活吗？随便逛吧。”李玄说完，径直回办公室。
和平台方工作人员就服务器问题开个线上短会，刚把今天各组进度汇总表调出来，办公室门响声。
“看完？”李玄抬起头。
赵绩哲脚步很轻，站在他办公桌前半米地方蚊子叫似地嗯声，停顿片刻期期艾艾地问：“十九，这个公司是你开啊？”
。”李玄生硬地打断，不想给他辩解机会，眉头紧皱，“没有父母又怎
样？难道有？你从你妈肚子里掉出来那刻开始就不需要脐带提供营养！离谁不能活？扔下你，不管你？工作、钱、住处哪样没有给你安排？不欠你什赵绩哲！还要怎管你？”
“你现在觉得是个负担？”仿佛被人迎面打拳，赵绩哲失魂落魄地看着他，“对，你上次就说过，是没有听出来可是十九。”他咬着牙，瘦削脸上皮肉都在抖，“当初是你自己问，要不要和你起走。”
空气似乎僵瞬，李玄见鬼似地看着他：“你说什？“他肩膀耸动，低低笑出声来，很短暂瞬：“赵绩哲，很少为什事情后悔，包括当年让你和起离开孤儿院。现在看来，可能是错。”
赵绩哲明白自己说错话，无措又慌乱：“十九，，对不起只是想知道你现在生活，你在做什，仅此而已。拿你当亲弟弟，是关心你，不希望们疏远”
天热，夏夜里蝉鸣声此起彼伏，赵绩哲喋喋不休辩解夹杂其中，显得同样聒噪。道路两旁高大树木越过围墙投下深浅不阴影，李玄言不发，抿着唇地站在暗处。不远处年久失修路灯，灯盏摇摇欲坠，晦暗光线说不清在哪秒就要熄灭。
“对。”
看赵绩哲欲言又止神情，显然还有许多问题想要打探。但他对着李玄如同深潭样幽深难辨目光，最终却没能再追问下去。
“，那回去。”赵绩哲舔下嘴唇。
李玄不作声，赵绩哲又站会儿，转身正要走，李玄叫住他。
“你记得孤儿院那个徐姨吗？很爱骂人那个。”李玄面无表情。
“好。”半晌，他开口。语气恢复如常，“仅此而已是吧？可以。”
这里离软件园已经不远，刻钟就看见大门。李玄路上没有再说话，但心情好像并没有受太大影响，停车，甚至还在门口打包份鱼生粥。
“玄哥。”行政碰巧收好东西准备离开，看见他带人进来立刻又放下包，打算去泡茶。
“不用。”李玄看出她意图，“可以下班。”
“哦，好，那先走。”行政又客气地冲赵绩哲点点头，绕开他们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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