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盛敏问。
李玄没有立刻说话,将头发吹得半干,关吹风机又才说:“男人和男人,你不会觉得”他斟酌下语句,“奇怪吗?”
盛敏直觉他想说不是这个词,轻轻道:“为什会奇怪,什年代,你不会从前都没有听说过吧。”
李玄不言,静几秒:“听说过。”
他声音沉沉,盛敏觉得他态度有些诡异,他看李玄眼,忽然福至心灵,脱口道:“你该不会是被男人骚扰过?”
盛敏没办法,想干脆重新拿床,被子又都放在卧室柜子里。只好跟进去。伸手拍开灯正要开口,忽然看见李玄头发还是湿,下意识道:“怎头发也没吹。”
“你不是睡吗?”李玄随口道。
盛敏道:“你不是知道没睡着吗?”
李玄把被子扔在床上不说话,盛敏叹口气去浴室把吹风机拿过来:“吹干吧,有偏头痛,你湿着睡,明天肯定会犯。”
嗡嗡声响起来,说两句话,似乎也就不那僵。李玄手指在头发上抓着,突然道:“你为什会喜欢男人。”
赶程序时候,椅子上都能囫囵窝晚。再早些时候,桥洞也躲过压根也不是能不能睡好问题。李玄皱眉,睡不好,也不会是因为沙发太软。
他这样想,眉头川字更深,想要抽根烟,烟盒又不知丢到哪里,顺手抓过杯子打算喝口水,杯底已经空。
诸事不顺,归根结底,实则只有件事。
他抓过杯子去厨房接杯水,然后在沙发扶手上坐下。
秒,两秒分钟后,盛敏掀开被子,手撑着沙发,满眼疲倦:“大半夜,你干什?”
李玄猛地转过头来,盛敏被他目光震下,半晌才听他低声说句:“不是。”
不是他?
盛敏心道他还真是不问则矣,开口就让人没法答。只是这种事情,哪里有为什,轻声道:“不晓得。你为什喜欢女人。”
李玄手顿下,他想扔个答案出来,比如温柔,漂亮,但细细想,这样不是女人独有,最重要是,他似乎确也没有喜欢过某个女人。
他谁都没爱过,也说不清未来会爱谁。
盛敏没有听到他回答,也不追问:“这件事情,没有和你说,是不对。们现在这个情况,这种事,应该告诉你。”
“没有介意这个。”李玄截断他,“也没有什事情都告诉你下午不说话,也不是在生气,只是太突然,得想想。”
李玄抿口水,润润嘴唇:“进去睡。”
他说罢,弯腰去拿被子。沙发窄,角已经落在地上。他刚刚捡起来,又被盛敏拽住另外端,两人僵持会儿。李玄开口有点不耐烦:“又没说什,你还先生气。”
“你就是什也没说啊。”盛敏平静道。
李玄皱着眉看他。盛敏又补充:“没生气。”
“骗鬼吧你。”李玄直接把被子扯过来,顺手又把他枕头并拿,转身就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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