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诈尸啊。”李玄手没来得及收，险些打到他
脸。
盛敏没有说话，心口还不住地起伏着，在屋子里环视
圈，这才转头看向李玄。
“干嘛？”他问盛敏。
盛敏垂下眼，沉默
好会儿才说：“
做噩梦。”
“梦见什
？”
李玄心里挂着事，胃口不算好，也还是把饭吃完。收拾碗筷，借盛敏书房，从U盘里找出备份源代码，面运行程序，又改几处。
不知道是因为换电脑还是换身体，总觉得效率比平时低不少，过午夜，才慢慢有点感觉。
他直写到凌晨两点，活动下敲得有点麻木手指，发给齐泊原之后，关机去卧室。
盛敏直没来打扰他，李玄开门，才发现他睡着。
屋里留着盏夜灯，床上长条枕果然已经换成两个单人枕，盛敏睡觉姿势微微蜷着，把自己缩成团，整个床大概只占三分之，床边地毯上落着本摊开书，李玄瞥眼，是个挺出名话剧剧本。
手机屏幕暗下去，李玄有点疲惫地压压眉心。
说话时还没察觉，安静下来，才发现雨又下大。细密雨丝在路灯下连成片银线，李玄对着雨滴看会儿，转身回客厅。
“电话打完？”盛敏听见阳台门打开，餐桌前抬起头，“过来吃饭吧，汤有点冷，去热下。”
李玄看着他，不免又想到和齐泊原谈话，欲言又止。
“怎？”盛敏问。
盛敏张张嘴，最后却没说，只是摇摇头。
李玄不过顺口问，也不追究，倒是觉得大半夜两个男人在这里讨论有没有做噩梦事情实在有点扯。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你去哪里？”
“喝水。”李玄带上门。
他喝小半杯冰水，没有立刻回卧室，瞥见落在茶几上烟盒，
他走过去把书捡起来放在床头，关灯上床。
改小半晚上代码，其实已经很疲倦。只是躺在床上，却怎也睡不着。
窗外投进月光落在墙纸上留下个硬币大小白色斑点，李玄盯着它出神，光斑从墙壁中央，缓缓快要移动到木地板上，还是睡意全无。
个姿势躺得太久，背隐隐有些僵，李玄正想翻个身，忽然听见旁边盛敏呼吸声有些急促，他偏过头去，看见对方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做噩梦。
李玄本来不想管他，犹豫会儿，还是不耐烦地伸过手去，想要把人摇醒。然而手还没有碰到，盛敏却忽然睁开眼睛，下子坐起来。
李玄踌躇片刻，终究还是没开口，扫眼桌上菜：“你怎没吃。”
盛敏愣愣，把汤送进微波炉：“等你啊。”
“有什好等。”李玄顺口道。话出口，才觉得语气听起来有点冲，“意思是，不用等，你吃你，不习惯别人专程等。”
“哦。”盛敏笑笑，“也不饿。”
“下次不用。”李玄没再说什，拉开椅子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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