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讲吧，”
说。
“把
书和衣服放在两只箱子里，交给美国旅行社保管。然后把
套替换衣服和些内衣打
个包，就动身。希腊文教师有个妹妹嫁给朗斯附近家煤矿经理，所以写封信介绍去见他。你知道朗斯吗？”
这以后，总有十年没有再见到伊莎贝儿和拉里。艾略特还是经常见到，而且由于某种原因——这以后再交代——比以前见面机会确更多。不时从他口中得知伊莎贝儿近况。可是关于拉里，他点讲不出来。
“以所知，他仍旧住在巴黎，可是，不大可能碰到他。们交游圈子不样。”他又接上句，有点心安理得样子。“非常遗憾是，他会堕落到这种地步。他是好好人家出身，敢说，如果他把事情交给来安排，总可以使他混出点名堂来。反正对伊莎贝儿说，她总算幸免。”
交游并不限于艾略特认识那些人；在巴黎认识有些人，艾略特说不定认为很不象样。巴黎虽然时常经过，但是呆时间都不太长；也曾问过里面某些人可曾碰见拉里，或者听到他消息没有；有几个和他偶然相识，但是，都谈不上和他有深交，所以谁也没法告诉拉里情况。去他常吃晚饭那家饭馆，但是，发现他已经好久不去，所以都认为他定走。在蒙帕纳司大街那些咖啡店里也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些咖啡店是住在附近人总会去。
拉里在伊莎贝儿离开巴黎之后，原来打算是去希腊，但是他放弃。他实际行踪多年后才由他亲口告诉，但是，为把事情尽量按照时间顺序排列，读起来方便些，还是现在来叙述好。他整个夏天都住在巴黎，直工作到秋深。
“那时觉得需要把书本子放下，”他说。“天看八小时到十小时书，这样已经有两年。所以就到家煤矿去做工。”
“你到那儿去？”叫出来。
他看见这样诧异，笑起来。
“认为从事几个月体力劳动对有好处；这会使有时间把自己思想理理清楚，使自己平静下来。”
没有开口；不知道这是否拉里采取这意外步骤唯理由，还是和伊莎贝儿拒绝和他结婚也有关系。事实是，就不知道他对伊莎贝儿爱有多深。大多数人在恋爱时候会想出各种理由说服自己，认为照自己意旨行事是唯合理举动。想不幸婚姻那
多，就是这个原因。他们就象那些把自己事情交给个明知道是坏蛋人去管样；由于这个坏蛋和自己很好，他们就不愿意相信个坏蛋首先是坏蛋，然后才是朋友，而且坚决认为这个人尽管对人不老实，对自己决不会如此。拉里不肯为伊莎贝儿牺牲自己选择生活，是相当坚强，但是，失掉伊莎贝儿可能比他自己预料要更加不能忍受。可能他就和们多数人样，又要吃饼子，又要留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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