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舟从不是个丢三落四人啊。钟时沐冲洗着大闸蟹外壳,脑中灵光现。
司舟这是线上会议开太久,手机又关机发不信息,怕他等急,会议结束,就拿车钥匙急匆匆走人,外套都忘穿吧。
钟时沐越想越觉得他猜没错,司
“忘办公室。”司舟把黑色塑料袋挂到厨房,“买几只大闸蟹,蒸蒸吃。”
“去弄。”钟时沐自然下楼去厨房蒸蟹,看到司舟在给手机充电,手机屏上赫然显示着赤色0%。
“直在忙?”
“嗯。精联总部有个临时线上会议,开时间有点久,充电器还坏,明天得去买根新数据线。”
“花那个钱干嘛,拿来给修。”
司舟如果有事他不是不能理解,但是司舟却连条信息都没发给他,连做人最基本尊重和沟通都没有。
钟时沐不等,站起身,椅腿向后摩擦,烦躁发出吱呀声。
再爽约,失联找不到人,换到谁身上都会窝火。
这次就算司舟醉到睡厕所,他都不会管,钟时沐愤愤想着,上楼去睡觉。
楼梯刚走到半,门锁响两下。
钟时沐懂得alpha表达方式,他们不会像omega样粘人撒娇,遍遍说错,他们更倾向于给彼此缓和台阶。
真是很少见,钟时沐跟司舟认识这多年,还没见过司舟低头。
钟时沐答应很爽快:“行!”
司舟出门上班,钟时沐简单收拾下卫生,继续发布维修帖子,承包各种修理业务。
到下午,钟时沐跟昨天样去超市买菜、做饭,摆好盘,把红酒提前倒进醒酒器里,等着司舟回家。
司舟吃惊道:“这个你也会修?”
“简单,把里面线接上就行。”
“明天给拿回来,数据线在电脑包里,也放办公室。”司舟松开衬衫上面纽扣,“蟹要蒸会,去冲个热水澡。”
“好。”
司舟从他身边经过,带过股凉气,钟时沐心想,这冷天,也能把外套也落在办公室。
钟时沐顺着声音看去,司舟拎着只黑色塑料袋进门,按开玄关处灯,淡黄色柔光聚光灯似从他头顶落下。
他看起来有点狼狈,只穿西装,没套羽绒服,鼻梁连着两颊让冷风刺出道红印,像是冻伤妆腮红。
司舟抬头看见站在楼梯钟时沐,脸上笑下。
只是稍微翘下嘴角,没有假笑那样标准,钟时沐心脏处却让鼓锤猛地敲下。
“外套呢?”钟时沐明明记得早上司舟出门时候,有穿外套。
然而六点钟,司舟依然没回家。
冬天白昼短转瞬即逝,六点钟天已经黑,再过十几分钟就能完全黑透,钟时沐空对着桌饭菜,心情渐渐烦闷。
钟时沐打开手机看几次,没有司舟消息,拨司舟电话也关机。
等人是件心焦事,音讯全无更是让人心烦。
又次放他鸽子。钟时沐等到七点钟,脑子里只有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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