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壮边画画边说:“殿下不用上朝吗?如今朝中形势大好。从前那些反对臣子,大半也因为刘将军假死,倒向你。这个时候该多使使劲才是。”
“去
他从后面拥上李德壮腰。
李德壮停下笔,不知他要做什,反正不干人事就对。不能让他毁自己刚打好草稿。
穆简下巴搭在他肩头,“想你高兴。不想你这样。”
“这样哪里不好?不是挺听话吗?要改吗?”
李德壮微微侧目,“你喜欢哪样?不会是从前对你又打又骂,还扇耳光那样吧?贱不贱呐,殿下?”
“干嘛?”
“你不高兴。”他几乎是笃定地开口。
两个人朝夕相对那多年。李德壮身上每寸肌肤他都无比熟悉,每个眼神所蕴含意思,他也都无比清楚。
李德壮没停笔,“谈不上不高兴。”
是无所谓。
“你伺候?你不折腾就不错。”
穆简凑上去,“折腾是要折腾。李侍卫就在眼前晃,哪里忍得住?”
李德壮不搭他这话。
穆简:“今日要做什?”
李德壮:“画画。”
李德壮院子空。
先赶走是四五个贴身伺候侍女,然后是外院打扫下人,再然后,这个院子里就个人都没有。
穆简进来时候,李德壮正个人穿衣服。他笑着上前,拿着他衣领,帮他把衣服往上提。
“来帮李侍卫更衣。”
李德壮没拒绝,去拿边上腰带。穆简顺手接过来,帮他系在腰间,低着头同他说话。
穆简心沉,眸色也跟着沉下来。
“你知道,不要装傻。”
“没装傻。”
李德壮见他没有其他动作,重新拿起笔,在纸上缓慢画。
墨在纸上点点晕染开。每笔线条都无比流畅。穆简去瞧他画那朵花。模样,栩栩如生,可就是欠缺点什。
反正逃不。
只要没有人在因为他,无缘无故得死就行。
他过不去心上这个坎。
前几日,李德壮答应留下,送走那个让穆简忌惮小东西。穆简欢喜过头,这会子才意识到不对。
心口皱巴巴叠起来,有些疼。
穆简:“画什?”
李德壮:“看到什便画什。”
穆简眉尖微蹙,立在原地没有跟上去。看着他拿房里纸,拿房里笔墨,到院子里桌子上。个人沉默不言得对着院子里未开花画画。
穆简垂在身侧手握紧。
“李侍卫。”
“把那些人赶走,是担心有朝日,再怒火旁迁?”
这没什好隐瞒,况且,都被他看出来,李德壮坦然地承认。
“以前在家里,也没有那多人伺候。自己来可以。”
穆简笑笑,“你不喜欢,就不要。都依着你。可以伺候你。”
李德壮走到桌前,喝盏桌上茶,因为没侍女。他提前倒好这盏茶,此时已经凉。这个时节喝起来,还是有些冰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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