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椅上,又自觉地退回去。
等视频挂断时候,Omega眼睛已经像两颗哭肿核桃,贺诚年到底是担心他身体,沉闷地说道:“医生说,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能情绪太激动。”
周何熙捏着手机藏在胸口不肯还给alpha,听他这说更是着急冲他喝道:“贺诚年,医院里是有监控。你之前对做那些,如果告到Omega协会,强制标记,你是会被抓起来坐牢。”
贺诚年不敢上前,在得知所有真相之后,他恨死那天冲动狂躁自己。他现在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周何熙,生怕他再有任何闪失,听他这样责骂竟愧疚地低下头,盯着自己鞋尖半晌没说话。
周何熙见他不与自己争辩,气焰灭大半,扶着把手缓缓起身朝病房踱步,贺诚年安静地跟在后面,始终和他保持着米距离。快走回病房时候,才听到Omega冷冷声音说:“既然已经好,就不会再留在贺家。回国以后会带儿子走,你自己和你父母好好解释吧。”
贺诚年终于抑制不住情绪快步走上去,他惊惶地抓着Omega手腕,眼神里全是恐惧与慌乱。周何熙下意识地想要甩开他手,却发现贺诚年手心里全是汗,黏黏糊糊地贴着他皮肉。alpha低声下气样子实在是可笑,周何熙何曾见过这样贺诚年。他拉着Omega手,唇瓣微微颤抖地说:“不可以,你不可以走。”
“贺诚年,小溪是儿子,当初是你自己不认他。若不是穷途末路,不会带着他来找你。”周何熙无法克制自己失望与难过,他很难不去想贺诚年不放他走,是为给贺竹闻留个孙子。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正常思维模式,总是用最坏恶意去揣度对方言行举止。“很感谢你治好病,这钱定会还给你。你之前说睡次给50万,那强行标记这次钱,希望你能抵扣掉……”
贺诚年突然上前紧紧地抱住Omega,鸢尾花在走廊里悄然绽放,周何熙意识到alpha是在释放安抚信息素,被暖意熏得他时之间竟然忘记挣脱。他就这样被alpha抱在怀里,听着贺诚年絮絮叨叨地在他耳边说无数个“对不起,小熙。对不起,小熙。”
他没力气问贺诚年是为什事情说“对不起”,他想听话从来都不是句“对不起”,而是无条件“相信你。”
可到此时此刻,贺诚年也没有学会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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