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扶桑花围绕着整个房间,中央地面铺满红裙,像片漫无边际花海,散发香气混杂在甜酒信息素中,却缺乏人体温度,难以缓解渴望。
瞿锦辞在这之间蜷缩着身体,后背拱起,汗水浸湿背后衬衫。
他双膝跪在坚硬地面上,紧攥着红色裙摆放在口鼻前,呼吸急促,身体颤抖,身体姿态卑微而恳切,像个虔诚却始终求而不得、悲哀朝圣者。
光线照亮室内,落到瞿锦辞身上。
似乎感觉到周围变化,瞿锦辞用手撑着,勉强抬抬头,不知是流汗还是流过眼泪,额前头发湿得垂下来,眼睛猩红地看向门口。
他乘电梯上楼,穿过走廊,走到瞿锦辞房间门口,没有思考地在密码锁上输入。
滴声过后,房门打开。
室外传来隐约雨声,窗外天色阴沉,房间显得空荡而昏暗。
宁知蝉走进屋子,闻到空气中漂浮着很淡甜酒气味,却并没有看到瞿锦辞,只看到扇紧闭房门。
心跳跟着落雨声变得杂乱密集,宁知蝉走到紧闭着房门口,伸手握住冰冷金属把手,强忍着心悸和流泪冲动,打开那扇门。
可不可以告诉,求您。”
庄叔低低头,重重叹口气。
他看着瞿锦辞从小长到大,待瞿锦辞感情或许比家人更加浓厚,对瞿锦辞切状况都很解,也遵从瞿锦辞所有意愿和要求。
瞿锦辞不允许他告诉宁知蝉事情,他也理所应当地帮忙隐瞒,但瞿锦辞发作时候有多痛苦、宁知蝉离开之后他都是怎过,庄叔全都看在眼里。
人心是肉长,难免有私心和动摇。
“瞿锦辞……”宁知蝉很轻地叫他。
瞿锦辞愣怔地看少
门打开缝隙瞬间,浓郁甜酒气味像是充满房间浪潮,卷着些许扶桑花香气,却变本加厉地难耐,迅速地漫溢出来。
房间窗帘拉着,漆黑片,宁知蝉却清晰地听到呼吸声。
很重、急促呼吸,像是正在忍耐纯粹痛苦,也压抑着强烈渴望,盖过室外杂乱雨声,却引发更加严重心悸。
宁知蝉顿顿,摸索着墙壁,打开灯,室内骤然变得大亮。
他看到满眼红。
而宁知蝉看起来似乎也因为瞿锦辞状况而感到焦急,庄叔也不忍心欺瞒他,他们该好好地在起,两个心意相通人不应该再起难过。
“您猜没有错。”庄叔有些无奈地回答,“少爷……确是腺体应激症状发作。”
“您知道他在哪里吗?可以带去吗?”宁知蝉眼睛有些湿,但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他现在需要。”
在南港大雨中,车子行驶着,停到宁知蝉熟悉酒店门口。
很久之前他不常和瞿锦辞见面,见面也大多是在这里,充满令宁知蝉会感到痛苦、不好回忆,但今天走进来时候,或许因为对瞿锦辞另种情感占据心脏和脑海,宁知蝉没有再感到难过或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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