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离开,试图从瞿锦辞身侧遮住狭窄空间下车,站起来时候却不小心撞到瞿锦辞肩膀。
宁知蝉被撞得有些踉跄,瞿锦辞伸手扶住他胳膊,让宁知蝉站稳点。
他们身体之间距离很近,如果宁知蝉愿意,他向前走点点,瞿锦辞怀抱会毫无保留地容纳他。
但是宁知蝉没有。
“。”瞿锦辞抓着宁知蝉手紧紧,似乎内心挣扎片刻,变得有些妥协,“你撑伞吧。”
两个声音同时说道。
乔纳衡有些诧异地看着瞿锦辞。
其实瞿锦辞脸色不太好看,但勉强维持体面,打开车门走下来,伸手撑开雨伞,绕到宁知蝉侧车门,对乔纳衡说:“乔医生先送女儿回去吧。”
乔纳衡怔怔,似乎没有想明白瞿锦辞反常态度,不过因为还抱着乔朵,乔纳衡只好先对瞿锦辞道谢,撑着伞,稍微走远些。
车门开着,室外风雨变得鲜明。
说其它话,宁知蝉则低着头出神。
大概是因为恶劣天气,或者某些其它原因,抵达乔纳衡家花费时间比预计中要更久。
乔纳衡住在个在北区范围内环境还算不错小区里,路过社会花园和路旁被雨水洗得发亮绿植,瞿锦辞车开到居民楼下,停下来。
乔纳衡先撑着伞下车,打开后面车门,乔纳衡把乔朵从车上抱下来。
乔朵将醒未醒地趴在乔纳衡肩头,他动作时之间有些忙乱,于是问宁知蝉:“知蝉,朵朵好像醒,先把她送到楼里避雨地方,然后回来接你,等下,可以吗?”
他垂着眼看宁知蝉,好像其实根本不甘心放开手,不过并不敢用很大力气,因此被宁知蝉轻易地挣脱,将手腕从瞿锦辞温热手中抽出来。
“还是算,瞿锦辞。”宁知蝉声音被降水盖住大半,听不清其中情绪,模糊地对瞿锦辞说,“下这大雨,你去找你要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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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蝉低着头,在密集雨声间隙里,他听到瞿锦辞声音,熟悉又很陌生,久违却似乎谨慎地叫他:“。”
“你……还要去他家吗?”瞿锦辞撑着伞,像是单独面对宁知蝉时实在难以强撑冷静伪装,声音甚至出现轻微地颤抖,问宁知蝉,又像恳求他样,“让送你回家吧,好不好?”
“……不,不用,朵朵还需要人帮忙照顾。”宁知蝉有些艰难地说,“等下自己回去。”
“那送你过去。”瞿锦辞又说。
“不用,真不用。”宁知蝉觉得呼吸困难,心脏快要撞破身体跳出来。
“……”宁知蝉有些犹豫。
即便不直视后视镜,他依旧感受到瞿锦辞沉默地看着他目光,难以摆脱,如蛆附骨,令宁知蝉感到有些局促。
“没关系,不用撑伞也可以。”宁知蝉说。
“不行。”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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