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爱人。
瞿锦辞罕见地露出种迷茫表情。
他智商很高,从小到大学习任何技能都很轻松,暧昧关系从来都顺理成章地发生,甚至连做爱也无师自通,现在却迟钝地开始思考爱。
因为从没见过好爱,所以也无法学会。
拥有无数桃色记忆,而爱是纯白。
宁绍琴闻言噤声,又在房间里站少时,见瞿锦辞只是坐在床边看宁知蝉,好像真不打算对他做什,因此虽然无法理解瞿锦辞想法,宁绍琴迟疑片刻,还是出门给宁知蝉倒水拿药去。
床铺是洁白,宁知蝉露出来脸小小,面颊淡粉,像疲惫孩童陷入睡眠,有种不至于刻意纯真和脆弱。
瞿锦辞从外面回来不久,身上带着微弱寒意,但手是温热。
他很轻地用手指碰触宁知蝉额头和脸,温度确稍高些,又碰碰宁知蝉,bao露瞿锦辞视野里、正在输液那只手。
输入血管药液温度偏低,宁知蝉手背皮肤颜色略微泛青,掌心潮湿,指缝里都是冷汗。
,走过去,坐在床边。
他低头看宁知蝉会儿,态度不大友善地轻飘飘开口应付宁绍琴:“这里是家,去哪里做什,还需要向你报备吗?”
宁绍琴顿顿,有点犹豫似,说:“上次深夜回家之后就生病,发烧直不退,是真禁不起任何折腾。”
“你放过他吧。”宁绍琴恳求道。
宁知蝉在睡梦中似乎并不安稳,睫毛突然颤颤,发出声类似小动物、很轻很短促鼻音。
直到庄叔走上楼,没什避讳地直接来到宁知蝉房间找瞿锦辞,瞿锦辞依然没有想明白。
庄叔告诉瞿锦辞,宋易勋已经回来,他们要去书房宣读瞿宜珍遗嘱,瞿锦辞点点头,便准备放开
瞿宜珍病还不算太重时也曾频繁地输液,瞿锦辞那时年纪不大,有时会守在母亲床边,手掌握着输液管,用微不足道温度替母亲暖药。
后来瞿宜珍病重,而瞿锦辞学业繁忙,这样时候几乎没有,但似乎依旧给瞿锦辞留下肌肉记忆。
他手握住细长输液管,另手将宁知蝉手从床上牵起来。
瞿锦辞手比宁知蝉大圈,用不会令宁知蝉感到痛或惊吓、类似给予温柔和安抚力度,虚虚握着他冰凉潮湿手指。
可能因为除母亲以外,瞿锦辞从没有对任何人做过类似事情,握住宁知蝉手指时候,他突然想起母亲对他说最后那些话。
瞿锦辞沉默少时。
看来宁绍琴平时不声不响,对他和宁知蝉关系倒已经猜测得八九不离十。
不过瞿锦辞并不因此感到意外,也根本不屑于掩藏。
他语气轻蔑地反问宁绍琴:“以前宋易勋想着折腾他时候,怎没见你出来护着他?”
宁绍琴张张嘴,但还没说出话,很快又被瞿锦辞打断:“你放心,现在还没有折腾他打算,只是你继续在这里跟讲道理,他很快就要被你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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