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锦辞看宁知蝉会儿,并不见他有什将要醒来迹象,而瞿锦辞原本就是个没什耐心人,听到宁知蝉喃喃梦话,干脆就当宁知蝉已经许过愿。
映进瞳仁烛火动动,瞿锦辞垂下眼,没什犹豫地替宁知蝉吹熄蜡烛。
略显幼稚,白色奶油裱花看起来柔软膨胀,像很容易被破坏、装裱美梦边边框框。
其实瞿锦辞并不喜欢蛋糕,也不喜欢过生日。
因为从母亲生产后卧病开始,瞿锦辞出生便带有种沉重而虚无缥缈罪意,因此瞿锦辞从小便不过生日,也不允许自己喜欢。
他好像脑子里什也没想,面无表情地在蛋糕上摆支蜡烛,点燃。
火光在暖黄色光线里显得微弱,很轻地摇曳,照亮周围小片空气,带来点极为罕有、也微不足道暖意。
瞿锦辞盯着火光看片刻,不知出于什原因,突然自言自语似,开口却说:“,许个愿吧。”
他们做完很久次,宁知蝉在方才高强度情事中体力告罄,现在正昏昏沉沉地睡着。
他闭着眼睛,似乎正在做个不太美好梦,睫毛直不安稳地抖动,眉头也皱起来,胸腔急促而微弱地起伏,被吮吻过唇瓣稍微红肿着,很轻地张开点,发出含糊不清声音。
“瞿锦辞……救,救。”
火光边缘宁知蝉看起来很渺小,很瘦,像片飞蛾翅膀,被困在颗很小、足以吞没他火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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