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间内几个女孩子正在讨论今晚表演结束之后同出门取餐事,单笑笑随口问宁知蝉去不去,宁知蝉谢绝。
“好吧好吧。”单笑笑帮宁知蝉理理头发,打趣道:“穿这漂亮,是不是要去跟帅哥alpha约会啊?”
宁知蝉垂着眼,没有说话,向所有人挥挥手道别,很快离开酒吧。
他乘地铁到达瞿锦辞酒店,走进电梯,上行抵达瞿锦辞套房门口,用房卡刷开门。
房间内
“你自己看看,下巴这里。”屈吟拿来面镜子,对着宁知蝉脸,又问,“是怎回事啊,自己不小心弄,还是有人故意找你麻烦?”
宁知蝉看着镜子里自己,脸颊瘦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涂粉底,皮肤看起来有种不太正常白。
他视线顺着屈吟手指方向,落到右侧脸颊靠近下颌骨位置上印着块指印大小、淡紫色淤青上,除此之外,他脖颈上还有圈摩擦过后稍稍破皮充血红痕,看起来其实没有那严重,只是在白皙皮肤表面变得刺眼起来。
不怪屈吟要怀疑有人故意找宁知蝉麻烦,且不说事实本就如此,宁知蝉样子看起来未免也太过狼狈些。
“屈吟姐。”宁知蝉垂垂眼,没什力气地说:“有什办法,帮遮遮吧。”
…”
宁知蝉有点轻微地走神,握在手里手机突然短促地震动下。
他下意识地点亮屏幕,看到条来自瞿锦辞信息,是简短、宁知蝉十分熟悉内容。
他怔怔,脑子里好像空白片,又好像漫无目地想到很多事情。
其中有件发生在他和宁绍琴初来南港不久时候,那年冬季下过场很大,bao雪,当时房东以拖欠房租为由将他们从小楼里赶出去,他们只好在楼梯间里过夜再做打算,而当晚楼道窗子却莫名其妙碎掉,风雪从窗口不断吹进来,宁知蝉在睡梦中感到寒意和刺痛,醒来后发现自己起高烧,靠近后颈位置被块碎玻璃割出道不深不浅伤口,险些损伤腺体。
屈吟迟疑片刻,继续往宁知蝉伤处涂抹遮盖力较强化妆品。
涂到淤青表面时候,按压引发钝痛,宁知蝉忍不住抽口气,很轻地皱皱眉。
屈吟有点担心地问他:“真没关系吗?”
宁知蝉嘴张开点,但还没说话,又重新咬住嘴唇,最后微微摇摇头,告诉屈吟:“没。”
演出结束后,宁知蝉回到后台,换套红色裙装。
宁绍琴立即带他去医院,处理完伤口,在医院急诊走廊里,宁绍琴抱着宁知蝉哭。
当时她对宁知蝉说,,以后都会好起来。
其实宁知蝉不太相信。
可能很小时候相信过,不过当他后来艰难吞咽每份可以承受痛苦,直到现在,却发现所有痛苦似乎点连成片时候,又变得有点不信。
屈吟又叫宁知蝉声,宁知蝉才回过神:“……怎,屈吟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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