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期间,为使自己看起来不那坐立不安,宁知蝉刻意地给自己找些事情来想。
他想南港码头和海岸,想俯瞰整个城市夜景,想落在洁白床单上触手可及小片阳光,想瞿锦辞会心甘情愿花时间陪个什样女孩子。
世界上美好定义太宽泛,但宁知蝉见过太少,他想不出来。
直到瞿锦辞回复他“不用”,宁知蝉不再需要强迫自己继续思考,也仍旧没有得到答案。
珊瑚吊坠不算太重,接触宁知蝉小片皮肤,带来难以摆脱、微薄凉意。
宁知蝉微不可见地缩缩肩膀,看向窗外,不由自主地想到些与此时此刻关联不算太大事情。
某次,他和瞿锦辞做爱时候,不知道为什,瞿锦辞好像突然对宁知蝉平坦胸很感兴趣似。
他用点力,把泛红单薄皮肉往手心里拢,宁知蝉痛得轻呼出声,瞿锦辞笑笑,说宁知蝉好娇气,好像女人。
“要不要给你戴小项链,戴小耳环。”瞿锦辞让宁知蝉跪坐着,抱住他腰,仰着脸看向宁知蝉眼神有种鲜见稚气和愉快,“或者打乳/钉。”
和,笑笑,又说,“会儿送给你,看看喜不喜欢。”
除新翡翠手镯,宁绍琴又看上条项链和对耳饰,不过没有选戒指,宋易勋很宠溺宁绍琴,稀松平常地替这些东西买单。
他们回到车上,宋易勋坐在副驾,向后排递过个不算太精致礼品盒。
宁绍琴伸手接过来,听到宋易勋说:“前阵子从个大师手里买来,说是可以当作护身符,送给知蝉。”
盒子里是颗圆形红色珊瑚吊坠,看起来通透光洁,被条黑色细绳穿起来。
宁知蝉张着嘴喘气,没能说话,瞿锦辞便继续哄骗他:“不会太痛,跟你穿裙子正好配起来,好不好?”
宁知蝉不怕痛,但他当时真害怕,害怕瞿锦辞真打算带他去穿刺,怕他所有会留下标记时兴起。
不过瞿锦辞最终没有这样做。
他兴致或许并不是给宁知蝉留下标记,而是宁知蝉瞬间缩小瞳孔和脸上惊惧隐忍表情。
在回去路上,宁知蝉给瞿锦辞发短信,问今晚是否仍需要他去酒店,不过瞿锦辞并没有很快回复。
“怎突然送这个。”宁绍琴问道。
“和你第次见面,舞会上,你穿旗袍,戴支红色珊瑚钗,突然想到,觉得很美。”宋易勋解释说,“不过这珠子太素,更适合知蝉,正好拿来保保平安。”
宁绍琴拿在手里看会儿,很轻地笑笑,帮忙把红珊瑚坠子戴到宁知蝉脖子上,小声催促他道:“快谢谢叔叔呀。”
“谢谢叔叔。”宁知蝉生硬地道谢。
车窗外天色渐暗,车速不快不慢,从黄昏驶进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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