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锦辞讲话结束之后,礼貌地浅浅向台下鞠躬。
礼堂内即刻响起掌声,持续很久,瞿锦辞在掌声中走下发言台,视线很轻地从台下坐席间扫过,随意地拿出手机,低头摆弄着,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很快,在掌声余韵中,宁知蝉手机突然震动下。
信息十分简短。
“今晚。”
“叔叔,您别多想。”宁知蝉强忍着情绪,但声音有些难以控制地轻微发抖,“只是不太习惯,是问题。”
“好孩子,叔叔没有怪你。”宋易勋脸上堆满笑意,看起来似乎很得意样,又说,“晚上叔叔约你去看艺术展,会议结束之后,你在礼堂门口等下叔叔,好吗?”
宁知蝉很想拒绝,但只是点点头,说“好”。
典礼即将开始,有人来找宋易勋确认流程,宋易勋便回去。
宁知蝉坐到座位上,身体应激反应后知后觉地出现,宁知蝉身体很轻地发抖,出身冷汗。
话筒。
他原本微微弯着腰,很快又站直,旁边人帮他把话筒架抬高些,并试图从瞿锦辞表情中读取他是否满意。
瞿锦辞今天穿制服,胸前金色徽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衬得他有种属于少年独有青涩和英俊,看起来像是那种会在课间收到情书人,也像那种纯情到只想和喜欢人牵下手人。
他身上没有轻佻和放纵,也没有傲慢和恶劣,台上瞿锦辞是所有优越集合。
因为所有不堪都被从他矜贵少爷身份上剥离开,被关在个对他而言很适用、名为宁知蝉廉价容器里。
宁知蝉看着手机屏幕,有些茫然地眨眨眼,像是被两个字烫伤,眼皮很快垂下去,不敢再抬头。
瞿锦辞是天之骄子,他人生像条铺好
典礼很快开始,主持人读完很长段开场,各路领导又上台发言,紧接着开始典礼正式流程。
宁知蝉在台下听得心不在焉,直到扩音器中再次传出瞿锦辞轻微失真声音,宁知蝉才突然回神。
他代表被授予荣誉优秀学生上台发言,讲口流利美式英语,看起来意气风发。
宁知蝉只有离瞿锦辞很远时候才敢稍微看他久点。
不可否认,瞿锦辞很英俊,他身材宽阔,长相精致,尤其很浓那双眉眼,好像有种与生俱来深情,擅长营造错觉,可以轻易收获青涩男男女女们单向无知爱情。
“那就好。”宋易勋笑笑,再次靠近宁知蝉些,“叔叔总担心和你太生分,想和你变得亲近些。”
他手看似不经意地搭到宁知蝉肩上,隔着制服,碰到宁知蝉被瞿锦辞咬破位置。
宁知蝉触电似回神,条件反射地向旁边躲躲,宋易勋似乎察觉到他抗拒,又碍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很随意地收回手,掌心沿着宁知蝉脊柱向下,指间若有似无地蹭过宁知蝉腰。
“知蝉。”
宁知蝉讨厌,也害怕宋易勋这样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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