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地把污斑折进去,把裙子塞进包里,像妓女收下嫖资样,没有讨价还价余地,宁知蝉什都没有想。
走出酒店时,室外飘着点雨雾,带着潮湿气流扑到宁知蝉脸上,让他变得清醒点。
宁知蝉站在不远不近地方,看瞿锦辞会儿,没什原因地突然想到白天在学校时候。
瞿锦辞站在彩带飞扬背景里,被欢呼声环绕着,身边站着正在暧昧期女孩子,却给正在角落里狼狈不堪宁知蝉发送条性爱传唤短信。晚上时候,宁知蝉就换好裙子,像娼妓样装扮,把自己从所有见不得光不堪和肮脏中藏起来,偷渡到瞿锦辞干净整洁床上。
宁知蝉觉得割裂。
好像灵魂被撕裂成两个碎片,柄利刀在他身体里分赃。
宁知蝉被割得血肉模糊,最后被抛尸荒野,只有点点最柔软心尖肉被精心烹饪好,送到瞿锦辞餐桌上,被他咀嚼和评价,变成他黑色眼珠里道转瞬即逝光。
冲澡时候,宁知蝉脱裙子,假发也摘下来,站在淋浴下方。
热水顺着后颈淌到后背上,被瞿锦辞咬破伤处变本加厉地刺痛起来,宁知蝉缩着身体,很快把身体冲干净,换上套新衣服。
这都是为瞿锦辞准备,因为瞿锦辞热衷性爱,不知道什时候就会有使用宁知蝉需求,宁知蝉得随传随到,包里除平日必须东西,还要再带套干净衣服。
他穿着白色T恤和普通运动裤走出去,头发半湿着,略长刘海遮住眉毛,看起来依旧清秀,相较于穿裙装时候,变得没那惹眼和风情,看起来更符合他年龄和身份。
这样子或许和宁知蝉在学校样子更为相似些,不过宁知蝉点也不担心瞿锦辞会把他认出来。
“瞿锦辞。”宁知蝉觉得身上点力气也没有,低下头,声音很小地说:“走。”
瞿锦辞敷衍地“嗯”声,没看宁知蝉,眼睛漫不经心地瞥眼床尾:“把裙子带走。”
红裙有些皱地堆在床角,像美艳但干瘪花朵尸体。
刚才到最后时候,瞿锦辞觉得裙摆碍事,于是把裙子从宁知蝉身上扯下来。
宁知蝉呆呆地“哦”声,走过去,裙摆下方有处可疑深红色块,潮湿粘腻着。
热烈即兴性爱游戏是他们之间唯、脆弱连接,因为瞿锦辞只喜欢穿裙子、漂亮,或许并不知晓校园角还有可怜虫宁知蝉存在,也不屑于在他身上产生点好奇,或多点注意。
就像现在,宁知蝉洗掉不属于他风情,瞿锦辞就根本懒得多看他眼。
瞿锦辞从阳台走进屋子,指间夹着没抽完烟。
他穿着浴袍,腰间带子很随意地系起来,胸腹肌肉浅浅沟壑间还有些将消未消汗,半倚到床头,懒懒地吞云吐雾。
瞿锦辞看起来有种与生俱来道貌岸然,坦荡恶劣,但他道貌岸然是理所应当,恶劣也只对宁知蝉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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