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青想起他在进门前说得那句话，开玩笑地问，“有多好？”
“超级无敌，”闻宴祁将她抱得更紧
些，仿佛带着孩子气
深情，“无与伦比好。”
苏晚青满意地笑，“那你有没有更爱
点？”
何止更爱呢？
在这刻所有语言都变得贫瘠，闻宴祁胸腔内回荡着种无法命名遗憾和感动，为苏晚青，也为他自己。
闻宴祁依旧背对着她，站得清落孑然，背影中带着几分落寞和萧索。
苏晚青默默地看几秒，鼻腔泛着酸意，慢步走过去，从他身后抱住他。
或许只有在此时此刻，她才能放任自己脆弱跑出来，她不再是无枝可依鸟，也不用再在深海中沉浮，闻宴祁说他是她火把，火把意义不仅是照亮，还是温暖。
“知道你在心疼。”她把脸埋在闻宴祁大衣上，胡乱地蹭蹭，仿佛又变成那个喜欢跟他动手动脚小姑娘，瓮声瓮气地说，“你抱抱吧，你抱就不疼。”
闻宴祁身体僵硬瞬，然后他转过身，跟她对视几秒。
都不胆小。”
苏晚青也附和地点头，又问她，“你和你室友聊天记录还在吗？”
宋冉吸吸鼻子，“在。”
谢蓝也问，“那辆车是你打？手机软件上有记录吗？”
“有。”
他喜欢姑娘不仅善良，而且勇敢，她不需要任何人去灌溉，只凭自己就能开过最娇艳烂漫花。
“不止是爱。”漆黑长睫垂下，他唇角轻掀，“为你感到骄傲。”
他眼中情绪太复杂，汹涌着波涛，仿佛是风雨晦暝信号，让他原本清俊脸显得越发冷冽，动不动时是遗世缕孤梦，却能让她夜夜安眠。
“你抱抱吧。”她嘟着嘴，又重复遍。
闻宴祁依旧没说话，喉结滚滚，身上带着自窗外灌进来霜寒气，向她张开手臂。
苏晚青终于把头埋进他怀里，倾听着他蓬勃心跳，她又有点想哭冲动，为抑制住自己波动心情，她故意开口，语气娇俏地问，“刚刚表现怎
样？”
“很好。”闻宴祁清哑嗓音响在她耳畔。
谢蓝和苏晚青对视眼，然后缓缓开口，“宋小姐，作为名律师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你比苏小姐幸运，性骚扰防治法在不断完善中，你手中这些证据完全够得上立案标准。”
苏晚青朝她略微挑眉，“这是个好消息，不过要不要面对这些，你自己决定。”-
为尽力避免施压嫌疑，那场谈话进行到那里就结束，苏晚青让宋冉再考虑几天，考虑好再给他们答复。
李泉开车，苏晚青拜托他把宋冉送回家，又送他和他老婆上车，表达感谢，才转身上楼。
七八点，正是酒楼生意最好时候，楼梯上是来往传菜服务员，走廊是用餐顾客热闹交谈声音，苏晚青从喧嚣中穿过，重新打开包厢门，像是掉入另个空间，个完全真空，无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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