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祁抬手将她抱进怀里,把人按在自己腿上,感受到她柔软气息,才清哑开口,“这个世界很无赖,你受太多这样委屈,习惯在黑暗中行走人也习惯万事只靠自己。你抗争过吧,报警,内部检举,把视频发出去,你做所有你能做,只可惜迎来又是新轮委屈。”
“知道,独立乐观是你立身之本,你不会因为任何人丢掉自己武器,也不是让你依赖。”
苏晚青眼睫轻颤,对上闻宴祁温润目光,脑袋里出现片刻空白。
“这个世界规则总是由少部分人来制定,你说过,对错有时不是你说算,但无论如何想告诉你,以后有陪着你,不管你穿过是条多黑暗长路——”
闻
“不会。”闻宴祁轻轻拍打着她后背,似乎是想要安抚她惊惶,“只是轻伤,已经被他老婆送进医院。”
“那他老婆不会追究吗?”
“不会。”
闻宴祁松开她,想抬起指腹刮下她眼睫上晶莹珠光,抬起瞬间,注意到指节上血污,动作又顿住。
苏晚青小心翼翼地托着他手心,看着指节上伤口,又有点想哭,哽着鼻酸转身,“去给你拿药箱。”
过去,电话终于接通,苏晚青听着闻宴祁清冽声音,以及背景若隐若现哭嚎,她眼泪下子就掉下来。
冬夜霜寒,冷气仿佛能通过话筒传递过来。
苏晚青压抑着语调,尽量保持平稳呼吸,“闻宴祁,真没事,你现在就回家好吗?想见你。”-
挂上电话,苏晚青胡乱擦擦眼睛。
她点儿都不关心赵杰盛,但闻宴祁不能因为她坐牢,她被这份恐惧折磨着,坐立不安地在家里等半个小时,闻宴祁虽然答应她,可她怕他冲动之下做出无法挽回事情。
已经过零点,外面是万籁俱寂冬夜,阳台玻璃门上结霜,雾蒙蒙天色晦暗,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下来。
苏晚青小心翼翼地用碘伏清理着伤口,胸腔内泛着酸意,“你应该告诉。”
闻宴祁弓坐在沙发上,清冽眉眼软和下来,“那你为什不告诉呢?”
苏晚青抽出根棉签,没说话。
“你不说也知道。”
越想越后怕,她走到玄关处穿鞋,刚想给翟绪拨个电话,门锁处突然传来声响,几秒后,闻宴祁身影出现在眼前。
外套不知所踪,身上只有件黑色毛衣,头发有些乱,手里捏着个相框,指节上还有斑斑点点伤口,漆黑眼睫垂下来,望向她目光怔忪几秒,然后温润出声,“这晚,去哪儿?”
苏晚青缓缓站起来,跟他视线相接,手掌握成拳头,指甲几乎嵌进皮肉里,颤着声音,“你会坐牢吗?”
闻宴祁也看着她,蓦地唇角勾,把她抱进怀里,“坐牢,你怎办?”
他身上还带着夙夜霜寒气,冰凉绒毛摩挲着面颊,苏晚青控制不地害怕,“你把他打成那样,如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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