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拉个板凳到床边,牵着苏晚青手坐过去,“有什话,您自己跟她说。”
老太太看见苏晚青,笑意更盛,拉着她手,“那行呀,跟孙媳妇儿说几句话,你们都出去吧。”
闻宴祁站在窗前,清隽面容逆着光,跟苏晚青对视眼,看她点点头,才应声,“行,那出去买点东西。”
闻宴祁走。
不止是他,客厅声音也没。
苏晚青听得心惊胆战,“为什会突然恶化?”
“医生说胰腺癌很容易浸润性生长,破坏人体正常组织结构,还容易转移。”
嘴唇张张,苏晚青不再说话,转过身看向窗外。
相识时候是初夏,可现在已是深秋,两个季节就这过去,路边悬铃木叶片焦黄卷曲,落在地面上,任凭秋意彰显着衰败。
终于到医院,李泉领着她上电梯。
,苏晚青趴在工位上,本来打算刷刷微博,突然,微信震动下。
闻宴祁发来消息,问她方不方便接电话。
苏晚青握着手机走到茶水间,确定旁边没有人,才拨电话过去。
那边响起三声才接,她说声“喂”。
闻宴祁“嗯”声,调子有些沉,“快下班吗?”
病房门被落上,苏晚青转过头,然后就瞧见老太太目光沉沉地望向她,似有悲戚和无奈,“好孩子,奶奶日子不多。”
这句,几乎把苏晚青泪水说出来。
她强忍着内心酸楚,搓搓老太太手,“不会,两年多您都挺过来,这次也定能逢凶化吉,您还要看着和闻宴祁办婚礼呢。”
“身体,自己知道。”她又开始笑,笑容慈祥,“不过年纪大,生老病死这最后关,也
顶层套间病房,走进去,闻道升和梅清坐在客厅,闻道升表情向来凝重,倒是梅清,原先总是挂着笑脸个人,此刻也面色灰败许多。
苏晚青没有浪费时间打招呼,跟他们点点头。
走进病房,老太太躺在病床上,远不是上回在医院见到神采奕奕,枕头垫得半高,瘦削脸上戴着鼻导管,干枯手握着闻宴祁手,还在笑着说些什。
闻宴祁听到声音,转过身看到她,“巧,您孙媳妇儿来。”
他依旧穿得早上那身衣服,衬衫却不似之前挺括,袖口推叠在手肘处,领口敞着几分,看起来是游刃有余,可细看之下也能辨出几分凌乱。
“对。”苏晚青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皱着眉,“是不是发生什事?”
电话那端静几秒,闻宴祁吁口气,“奶奶病情恶化,现在在医院。”
苏晚青沉默功夫,他仿佛怕她出事,“会儿别开车,让李泉去接你。”
二十分钟后,苏晚青坐上去医院车。
开车是李泉,后视镜里他表情也有些许凝重,苏晚青问句,他就答句,说到胰腺癌恶化症状表现时,语气轻许多,“腹痛加重,严重感染,医生说多脏器功能开始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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