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愁相,也谓长恨相,生思绪深重,忧郁难解,跟福气无缘。”
闻宴祁勾唇笑声,本打算走,反倒又被老太太拉住,“这要怎
如果闻道升没有因为工作再次跟那位女秘书产生联系,如果他没有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可以统筹好切,邹月就会按照原计划与他同前往东南亚出差……
开始,闻宴祁以为闻道升不会忘记这个前提,毕竟他那几年是真消沉,每周都要去看次心理医生,就算在家时候也会酗酒。
他以为自己这位高傲父亲受到惩罚,起码余生都会活在不安和愧疚里,直到他上高中,收到闻道升要再婚消息。
闻宴祁无法心安理得地参与他新生活。
从他出国读书,到回国创业,他和闻道升就像两条平行直线,没有交集,情分少得可怜,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关系,这辈子都没有什父慈子孝可能。
绪要踢球他没心情,翟绪就个人边踢边走,踢着踢着天上下起雨,六月底天气,雷阵雨说来就来,闻宴祁落在翟绪后面,刚走到家附近小公园时,就注意到不远处长椅上坐着人。
邹月还是全副武装样子,帽子和围巾都在,轮椅停在不远处,护工不知去哪里,雨落下来她连躲都躲不。
闻宴祁跑过去,跑到半就看见个胖胖小姑娘,她穿着雨披,把轮椅推到邹月面前,邹月用健全那条胳膊去扶,挪位置时候小姑娘帮把,没注意,把她遮脸围巾扯下来。
闻宴祁至今还记得他看见自己妈妈时,心底是种怎样震撼。
邹月住院期间,闻道升次也没让他去过医院,后来邹月回来坐上轮椅,他又说只是还没恢复好。
就像佛经里说无缘不成家眷,闻宴祁也直是那样以为,他是个没什家庭缘分人,往日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和闻道升重修于好,或者跟什人相互扶持共度余生。
窗外落日西沉,赤霞珠光毫无保留洒下大地,仿佛是在普度众生。
闻宴祁靠在沙发上看着,蓦地想起去年陪老太太上山进香。
那日也是这样好天气,寺庙门口徘徊那多草莽骗子,其他人看他穿着神态都没有上前,偏就个人壮着胆子过去,说他长着副离愁相。
老太太不爱听这些,拉着他要走,闻宴祁停下来,挑眉问他怎说。
闻宴祁从来没想过围巾下面是那样张脸,震惊、疑惑和惶恐填满他脑袋,他感觉自己手脚都被钉在原地,呆愣愣地看着,穿雨衣小姑娘将他妈妈推到不远处小卖部雨棚下。
然后伸出手,抱他妈妈下。
在那之后,无数个辗转难眠夜晚,闻宴祁都恨自己不是那个第个拥抱她人。
当然,他更恨是这些事原本都可以不必发生。
这多年他直都很清楚件事,他不怪邹月选择z.sha,他生活剧变不是从妈妈z.sha开始,而是从那场她本不必经历灾难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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