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幼时是没感受过什家庭矛盾,邹月性格好,闻道升也很顾家,那会儿他事业还不像现在这般如日中天,还有很多时间能陪伴家人。
十岁以前,闻宴祁还算是个活泼好动孩子,学校有什活动都积极参与,放学后也会和翟绪起去爬上爬下地掏鸟窝,在球场滚身泥,每每狼狈不堪地回家,邹月总是先装模作样地斥责他顿,然后又拉着他到卫生间。
闻道升那会儿也不缺钱,但邹月从不用保姆,她仿佛永远都充满活力,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闻宴祁逐渐有些不耐烦,“你要是说这事儿就挂吧,别浪费时间。”
“你不会还在生气吧?”电话那端静几秒,梅清重重地叹口气,“上次不是跟你解释过吗?向日葵真不是故意,园子里花都是花匠送过来,你那天说完,你爸就让人把所有向日葵都拔,现在连其他花都不让种。”
她说完这些等几秒,蓦地等来道轻蔑笑声。
闻宴祁有时也确想不明白,“你脾气挺好。”
闻道升总是如此,三五不时地做些事,表现出缅怀前妻、难忘旧爱样子,虽然都是些冠冕堂皇举动,但梅清作为他现在妻子,对此竟然点儿都不生气,时不时还不厌其烦地来充当说客,对重修父子关系这件事耐心几乎达到无法理解地步。
他抬手拦住,又退出去。
“说吧。”
自从上回苏晚青让他不要再抽烟以后,闻宴祁这段时间都没抽过烟,这事儿并不轻松,虽然他之前抽得也不多,但烟龄七八年,真要正儿八经戒下来,生理上需要段很长适应期。
也是最近养成习惯,想抽烟时候就拿个打火机在手里把玩。
“让说什?”电话里梅清声音很无奈,“你别说你不知道为什打电话给你。”
“”梅清听到这些,语气沉重不少,最后像是鼓起勇气般,轻声道,“你爸不年轻,他早就没你想得那刚强。”
闻宴祁握着手机,看眼跳跃火光。
梅清大约也是不知道怎劝,最后说句“你考虑考虑”,然后就挂上电话。
通话结束,闻宴祁把打火机丢进垃圾桶,坐在椅子上,目光没有落点似停会儿,他想起从前事。
他母亲邹月和闻道升是大学同学,在闻道升还未投身商场时候相知相爱,毕业后走进婚姻殿堂,两年后就生孩子,听起来是段佳话,在闻宴祁记忆中,两人开始关系确实还算不错。
闻宴祁点亮打火机,赤橘色火光在瞳仁里闪耀,却也没添上几分温润,“不知道。”
“你爸明天过生日,你不跟他起吃顿饭?”
“什时候专门为给他过生日跟他起吃过饭?”
“去年啊。”梅清顿下,“去年你们不就是起过吗?”
去年是老太太刚确诊那会儿,人还在荣港,闻宴祁和闻道升起去探望,刚好赶上他生日,才坐起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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