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青委会找过你?”
“嗯。”
闻宴祁当时正在给苏晚青夹菜,块山楂小排,色泽油润,“咕噜”下落进她碗里,她压着极小音量,说句可能没人听到“谢谢”。
“青年慈善企业家称号对你来说有益无弊,为什拒绝?”
“没兴趣当什榜样。”闻宴祁开腔,惯常带着游刃有余懒散,“也看不上那些虚名。”
苏晚青最后还是没吃那口投喂,闻道升走进来,她立刻就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嗓音是听得出来紧张:“叔、叔叔好。”
闻道升和她想象中不样,个子蛮高,身材是清瘦,五官细看之下是和闻宴祁有几分相像,但他鼻梁上架着副眼镜,看起来又比闻宴祁儒雅随和,总之不像个浸润商场半生商人,倒像是某个大学教授样。
“你好。”闻道升对她打量也限于礼貌范畴,只看眼便朝她招招手,“回来晚,先坐下吧。”
说完,又无意识地朝旁边闻宴祁瞥眼。
苏晚青坐下来就注意到,面前餐盘里摆放两块蟹身,蟹腮都摘没,只留下蟹黄和蟹肉,还有些码得整整齐齐蟹腿肉。
,但看闻宴祁动不动地端坐,剥着刚端上来螃蟹,又怕自己显得过于殷勤。
毕竟闻宴祁爸爸也是知道,她这个儿媳妇是假。
隔着桌子,苏晚青悄悄推下闻宴祁腿。
闻宴祁原本还在用剥蟹工具,觉得不怎趁手又改成用手,摘掉蟹胃,将蟹身分为二,金灿灿蟹黄涌出来,苏晚青头恰好凑过来。
他也没多想,捏着小块就递到她嘴边。
闻道升语气直是很和缓,可
旁人都没动筷子,她面前餐盘几乎都快满,苏晚青尴尬得不行,转过头看,偏偏闻宴祁还剥得起劲儿,唇线绷得笔直,长睫微微垂着,副专注冷峻样子。
闻道升去洗手,苏晚青又在桌子下面推推他,“别剥。”
闻宴祁偏折颈项,若无其事语气,“就这些,剥完就没。”
苏晚青又垂眼看,他刚好剥完最后条腿,小碟子上蟹山又达到新高度。
那顿饭她吃得格外安静,其他人话也不多,就梅清偶尔点评两句菜式,老太太偶尔让苏晚青吃这个或那个,闻道升总共就开次口,是对着闻宴祁说得。
苏晚青本来想问他待会儿要怎称呼他父亲,被他这个小动作晃下眼,当即愣两秒,忘自己要说什。
“别人都没吃呢,怎能先吃”她脸蛋儿红扑扑,不知是不是被吊灯光芒映照,眼底仿若有水光在闪烁。
“除你没人吃。”闻宴祁说得漫不经心,提下眉眼,哄她似语气,“吃你,别理他们。”
这个“他们”指得应该是随后手挽手进来梅清和闻道升,老太太坐在主位,目光直有搭没搭地落在苏晚青和闻宴祁身上,见自家孙子逐渐开窍,唇边噙着满意笑意。
她是满意,对苏晚青尤其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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