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沅沅半信半疑,临走前说句“那你用吧”,便
苏晚青本打算把这个秘密深埋心底,可笑是,她开始宁愿选择怀疑妈妈,都不愿猜测自己和那个家没有半分关系。
两个月时间,苏晚青成绩落千丈,那时候周继胜生意也出问题,工程烂尾,甲方趁他住院期间跑路,尾款迟迟下不来,几乎每晚都有工人来家里敲门索要工资,他没有钱,只能外出避祸,查琴之独自面对已是心力交瘁,因此那天看到苏晚青成绩单时,她爆发。
直到后面生活混乱失序,泥沙俱下,苏晚青才明白,语言有时像把刀,是最能兵不血刃利器。
正当她陷在回忆中,内心逐渐焦灼痛苦之时,杨沅沅突然来敲她门,她站在门框下,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侧,扬着笑问她,“你有情况?”
“什情况?”
家,以后有时间跟你说。”-
到家,杨沅沅抱怨身上股汗臭味,拿着睡衣就去卫生间。
窗外月凉如水,繁星满天,苏晚青坐在书桌前,握着手机犹豫半天,不知道要不要给查琴之打个电话。
查琴之是她妈妈,虽然不是亲生,但好歹把她养到十六岁。在那之前,她还是那个幸福三口之家独生女,爸爸周继胜是工地上小包工头,妈妈查琴之是药房会计,他们生活在滨城下属个叫阳钦县城里,生活虽不算富裕,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十六岁那年中秋,查琴之做桌子好菜,苏晚青开心得不得,期待着明天假期,和妈妈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等候去外地催工程款爸爸赶回来团聚过节。
“少跟装。”杨沅沅歪着头,揶揄地看着她,“怎夜之间,你洗漱用品全没?”
苏晚青愣下,她最近经常丢三落四,没想到是闻宴祁竟然也忘。
“那个”她头脑风,bao下,“有个朋友要拍香氛广告,需要搭建个浴室实景,找借些日用品。”
“真吗?”
“不然呢?”苏晚青面不改色道,“要是真想在外面过夜,现在还会在家吗?”
他们等到八九点,直到周继胜手机打不通,惴惴不安之时,交警给她们打电话说周继胜在高速上出车祸。
那场车祸并不严重,可它带来系列变故是所有人都未曾预料到。
周继胜住院期间,查琴之夜以继日地照顾,苏晚青在姑姑家住两个多月,终于等到周继胜出院,家三口团圆,生活仿佛回到正轨,妈妈查琴之整理医疗收费清单和诊断证明去报销医保,苏晚青跟着起,然后便在公务办事大厅发现那个巨大漏洞。
查琴之是A型血,苏晚青是O型血,周继胜身体向来很好,极少出入医院,苏晚青也是从这场车祸后才知道,自己爸爸是AB型血。
苏晚青成绩不差,中考更是考全市前百名,所以她很清楚,父母但凡有方是AB型血,都无法生出O型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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