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行绿灯亮
，闻宴祁收回视线，缓缓踩下油门，“说来听听。”
“上回你说
，如果
还想去您公司，可以重新跟HR约时间。”苏晚青抿抿唇，决定趁热打铁，“之前拒绝是意气用事，现在想法变。”
闻宴祁瞥她
眼，想起她昨日风骨，“才天时间就想开？”
苏晚青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您就说可不可以。”
“不可以。”
这话落地，车厢内顿时安静下来，仿佛连窗外流动嘈杂声也消失样，只能听见轮胎压过路面细小砂砾摩擦声，沉闷又尖锐。
须臾后，车子在路口停下来。
等绿灯间隙，闻宴祁偏过头，他眉眼深邃，对向车辆灯光落在侧脸，轮廓越发分明同时，语气也有些玩味儿，“你好像有点仇富？”
苏晚青眉头轻蹙，“只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闻宴祁眼尾稍挑，“没有在心里骂是无良资本家吗？”
。
纯黑车身线型流畅，副驾车窗降下来，闻宴祁露出半张侧脸，朝她扬扬手，“上来，这里不能停车。”
苏晚青拉开副驾车门坐进去，系好安全带，她直奔主题，“请问有什
事情？”
闻宴祁穿着件白衬衫，应该不是刚从公司出来，衬衫袖口是卷上去，领口扣子也解好几颗，身上带着股淡淡烟草味，以及薄淡酒精气息，倒像是刚从什聚会中抽身出来。
通身上下带着种混不吝懒怠，说话也随意，“你明天晚上有空吗？”
苏晚青惊，随后心中不满又重新升腾起来，还未来得及爆发，又听见旁边人开口——
“这本来也不算违约，而且你只是去面试，并没有直接要开后门，自然算不上扯平。”
苏晚青感觉自己被戏弄，咬牙默几秒，“
苏晚青语气生硬，“没有。”
闻宴祁打量她气鼓鼓侧脸，也不再开玩笑，认真说道，“行，那也就事论事。先向你道个歉，这事儿确是违约，但事情紧急，还是希望你明晚尽量抽出空，但如果你实在抽不开，会另行安排其他时间。”
他完全副公事公办态度，“无意违约，但你可以提出补偿条件。”
他这样清风霁月，苏晚青倒不知如何是好，不自然地调整下坐姿，她突然想起另件事。
沉默半分钟，她提出：“既然您违反次合同，那也违反次，就当大家扯平。”
“您有安排？”苏晚青侧身看他，“合同上约定过，如果有必要场合需要对方配合出席，须得提前周知会。”
闻宴祁目光平视前方，像是随口般，“有这个规定？”
苏晚青原本也没打算拒绝，可听他这样说话，突然想起自己初见那份厚厚合同时有多惊讶，顿时又有些不满。
这条规定明明是他制定，大概率也是为约束她。
“闻总行事向来都是这样吗？”她语气稍稍抬高几分，“只在利己范畴内按照合同严格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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